一旁的張磊也彷彿見到偶像一般,激動得不行,這是見到活神仙了哎,聽說這位長老得一百二三十歲了,瞧瞧這健步如飛的。

為了表達心中的崇敬,也在一旁捧哏道:“長老,您果然名不虛傳啊,凡是見了您真人的,肯定沒有人會相信您已經有100多歲了,覺著頂多也就七八十,您真是駐顏有術。”

宋炎均雖然覺著張磊誇得太過表面,不過其實他心裡也是如此認為的,便小幅度輕微地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空明在一旁欲言又止,宋炎均心裡咯噔了一下,果不其然,長老皺著眉頭,或許為了表示基本的禮貌,乾瘦的臉上帶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呵呵,老道是相思觀的長老沒錯,道號悟能,不過我其實才68....”

宋炎均:看來我真的不怎麼適合寒暄...哎,都是張磊這小子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張磊:不信謠,不傳謠。要不然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看氣氛有些凝滯,一向不善言辭的空明不得不轉移話題:“長老,您剛才說‘且慢’,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長老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皺巴巴的臉上突然又激動起來,一改剛才的陰陽怪氣,和善又帶著絲熱情的詢問:“敢問宋小友你剛才手中的符篆是出自何人之手啊?能否借我一觀?”

宋炎均巴不得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也不管長老突然轉變的態度,將符篆遞給長老:

“這是經常光顧小店的一位小友所贈,我和她頗為投緣,可是這符篆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可是看到這位悟能長老面對這枚符篆時眼底的讚歎的。

“果然,果然,你所說那位小友是不是在雲山廟會的顧以安顧大師啊?”長老問道。

宋炎均點頭,也沒覺著相思觀的人認識顧以安有什麼奇怪,畢竟就在他們的地盤擺攤,能知道還是很正常的。

讓他有點詫異的是,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宛若古代閨閣小姐的長老竟然也認識顧以安,還尊敬地稱其為顧大師。

要不是這位空明道長自己認識,能確認他的身份,都要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仙人跳了。

長老釋然一笑:“我說怎麼突然出現那麼多符篆天才,原來都是顧大師所繪製啊,那就不奇怪了。”

“哦?長老,敢問這枚符篆是什麼等級?在下確實不精於此道,也只知道一點點皮毛。”宋炎均說完,斟酌了下,說了句稍等之後,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戴上白手套,將其中的健康符拿出來。“能否及得上這枚符篆的半分?”

長老在宋炎均心疼的表情下,直接拿過了宋炎均珍而重之的健康符,端詳了下,笑道:“宋小友,不用這麼小心,只要不沾水就沒什麼問題,這枚符篆你得來也不容易吧。”長老的語氣很肯定。

“確實是費了些功夫。”宋炎均也沒隱瞞。

金錢上還好,關鍵是為了得到訊息而欠下的人情最是難還,畢竟這可是神秘的玄學協會的副會長親手繪製的符篆。

可是也沒辦法,自家爺爺年事已高,現在只能將養著,父親說要不是他還惦念著被太爺爺趕出家門的姑奶奶,他可能早就沒了。

作為子孫,能做的不多,也希望爺爺能健健康康的活著,起碼等到姑奶奶的訊息,也不至於有遺憾。

長老略帶審視地看了宋炎均一眼,沒想到這麼個小小的‘玩意裡’也是臥虎藏龍,這攬月閣的老闆背後的家族人脈看來也不容小覷。

別看長老總是喜歡呆在院子裡搞研究,但耐不住相思觀觀主天天有空就來和他各種分析加普及。

為了不讓觀主在自己耳邊嗡嗡嗡,也只能忍痛割愛將自己好不容易繪製的中級符篆交於他或是出售,或是置換資源,以給觀裡弟子安身立命之所,而凡是能買到中級符篆的人,都各有各的背景。

二人轉瞬所思對方皆不知道。

長老也不是那等沽名釣譽的,直接說道:“不瞞宋小友,其實這枚健康符出自相思觀,就是老道所繪製。

說來慚愧,雖說我一生都在鑽研玄學符篆,可是還是未能順暢地掌握其精髓,所以這中級符篆成功率極低。

偶爾成功一兩張也給門下弟子觀摩了,流傳出去的不多,或許這也是你獲得這枚符篆費了點功夫的原因。”

宋炎均大為震驚,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堪稱浮誇的珍視的符篆的繪製者,也就是說,這位長老就是玄學協會那位神秘的副會長。

他此刻只想把戴在手上的白手套不著痕跡地摘下來,剛才自己的一番表現在正主面前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