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畢竟大學學的考古,也聽過不少摸金校尉之類的故事,對玄學還是信的,雖不知顧以安的水平,不過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就算個心理安慰也是心意嘛,於是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還立馬把自己那枚貼身放起來了。

一直圍觀全程的攝影師和李素娥見此紛紛要求購買,顧以安的攤位前被吸引過來不少人。

顧以安在張磊走後迎來了短暫的客流高峰,可惜還是看熱鬧的多,真正買的只有攝影師和李素娥一家了。

顧以安也不在意,反正今天自己早就完成KPI了,更何況還欠著黑鷹搜救隊300張符篆,山上還有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會催自己畫符的相思觀長老。

要不是本著將租賃的攤位利用個徹底的想法,她現在拾掇拾掇都能直接回家了。

張磊被熱情的遊客擠出人群,無奈的摸了摸腦袋,好在已經完成了老闆的交代,於是藉著身高優勢和顧以安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邊走還邊嘀咕:“顧小姐真是有經商頭腦啊,自己這也無意中當了一回託了,更是說動的左右鄰居都幫忙當託,這能賺回本錢麼,哎,創業不易啊!?”

等顧以安打發走對符篆感興趣的人,又過了好一會,徐寶珠才走到顧以安身邊,看見她這東倒西歪的樣子,也懶得說什麼,藝術家除了氣質,也需要點隨性和不羈:

“安啊,你多長時間能完成,要不分上午下午?”

顧以安看了下表,忙活到現在已經十一點鐘了,要平時早就開始吃水果了,不過摸了摸肚子,剛吃的雞腿什麼的還沒消化,就堅持堅持吧,一口氣畫完的了。

徐寶珠知道了顧以安的想法,於是和那幾個客戶溝通了下,按先後順序,顧以安開始根據顧客的要求畫起來。

*

另一邊的攬月閣裡。

“老闆,我回來了。”

在一旁品茗的宋炎均輕點了下頭。

“嘿嘿,老闆,這是顧小姐給你和琛少的,我也跟著沾了個光。”張磊掏出口袋裡的兩枚平安符遞給宋炎均。

宋炎均將茶杯放下,接過平安符,看黃紙的觸感和色澤,以及硃砂的質感就知道是攬月閣出品。

他雖經營了攬月閣,也常常接觸相思觀的道士,但實際上他對符篆的瞭解也有限,並沒看出符紋的不同,只覺著不能浪費小輩的心意。

對顧以安的投桃報李內心感覺十分熨帖,剛準備將平安符收起來,就聽到一句‘且慢!’。

宋炎均聞言向來人望去,發現是一名身穿道袍的老人及一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他也見過幾次,正是雲山上相思觀的空明道長,隔一段時間他也會來此採購一些黃紙硃砂等物。

據說他是相思觀觀主的嫡傳弟子,而相思觀觀主,他也曾見過,並不是眼前這名老者。

宋炎均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襬,為了表示尊老愛幼,主動向前和兩位道長拱手示意,將視線投向空明:“空明道長,這位是...?”

“宋老闆,打擾了,這位是我們相思觀的長老,我們這次下山是為了採購一些品質佳的黃紙和硃砂。”空明禮貌地回答。

宋炎均這次是真的有點驚訝了,竟然是相思觀沉迷研究符篆的長老。

來雲山開店這麼久,對相思觀的人員不說100%瞭解,多少也知道點兒訊息,而這位長老的訊息卻是最少的。

只是聽聞其玄學造詣極深,這些年極少下山,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自己院子裡,研究符篆。

雲山廟會出售的符篆大都不是出自他手,凡是這位長老所繪高階一些的符篆,早就被有訊息渠道的上層所得。

相思觀之所以能在雲山保持超然的地位,而沒被雲城官方以封建迷信蓋章定論,大抵也是因為兩方面。

一方面是相思觀觀主在外奔波,處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間接也算維護了社會的穩定,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位長老的符篆所置換而來的資源。

宋炎均對這位高人還是十分敬重的,看著對方雙目炯炯有神,身形雖瘦弱卻也強健,於是也難得地寒暄道:“一直聽聞相思觀長老十分精通符篆,沒想到宋某今日竟然有幸得見。您果然是如外界所傳鶴髮童顏,精神矍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