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老說的這一切的張磊在一邊瑟瑟發抖,畢竟宋炎均這枚健康符的來歷他也略知一二,知道為了獲得它,宋老闆許出去不少利益,欠下不少人情,才輾轉獲得。

而如今製作這枚符篆的神秘人就這麼大剌剌地站在他們眼前,不是都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麼,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正當他在想遺書該寫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長老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兩位小友莫擔心,我今天說的這些也不是什麼機密,只不過我實在是不耐煩應付那些上門求符篆的,所以才囑咐玄學協會和觀內弟子不要往外傳。

況且,現在玄學界顧大師橫空出世,她所繪製的符篆才是這個。”長老也學著年輕人舉起大拇指給顧以安點了個贊。

“長老,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宋炎均覺著自己剛才著像了,總拘泥於那些小節,聽到長老的話眼中光芒更盛。

長老捋須笑著點頭:“沒錯,要是這枚健康符是中級符篆的話,顧大師出品的符篆就是高階符篆了。甚是精妙啊!”

張磊在一旁張大了嘴巴,感覺自己貼身帶著的平安符身價暴漲,有點想配上個保險箱了怎麼辦?

搖晃掉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想法,平安符是為了保平安,當然是帶在身上了,要是放保險箱裡供著,和廢紙又有什麼區別。

聽長老那意思符篆什麼的也不是永久有效的,也有那保質期的。所以張磊決定了,符在他在,符亡他也不想亡...

到時候去和顧小姐求購幾張應該是可以吧,不對,應該叫顧大師,自己對顧大師可是一直很尊重的。

而宋炎均內心則是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驕傲,好像長老誇的不是顧以安而是他的家中小輩一樣,他把這歸結為投緣二字。

又覺著扼腕,這可真是,為嘛就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呢,大哥太不爭氣了,香香軟軟的侄女什麼時候能出生啊。

宋炎均此時平等地討厭宋家下一代的每個男孩子。

正往雲山趕來的宋時琛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怎麼天天有人想我,真是甜蜜的負擔。”

*****

顧以安以平均十分鐘一張畫作的速度,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還有對夫婦特別滿意,強烈要求加上顧以安的聯絡方式,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合作。

顧以安本想打算著對方申請過來就過來吧,反正通不透過是她的事兒,畢竟顧以安自認現在也算有點小錢了,不能再給別人畫畫了,她現在的收費四捨五入等於不要錢啊,顧以安堅決不做廉價勞動力。

就是沒想到夫妻二人目光灼灼,非得盯著她加上好友,顧以安無法,顧客就是上帝,不能剛收了人家的錢,就翻臉不認人,加就加吧,也不會少塊肉,大不了訊息免打擾。

加上顧以安以後,二人拿著彩鉛素描手挽手地離開了。

顧以安不知道的是,二人在離開以後還討論了下這個披著玄學外殼的女畫家。

*

“老林,你幹嘛非要加人家小姑娘,哈哈哈,還被人拒絕了,這事我可以拿出來笑一年。”身穿旗袍的女士嘲笑自己的丈夫。

被稱作老林的男人也沒多解釋,將手中的單反相機遞給女人。

女人接過相機,看著在陽光下作畫的女生,穿著一身簡約休閒,圍裙上沾染了五顏六色的顏料,一隻手拿一個調色盤,另一隻手則專注的在畫板上描繪,側臉專注而認真。在陽光的照耀下,臉上細小的絨毛增加了幾分可愛,中和了少女的清冷之感。

女人驚訝的咦了一聲,疑惑剛剛在現場見到女孩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少女稚嫩的臉上容貌如此讓人驚豔,接著便將目光轉向在一邊笑的得意的老林:

“好啊,你個老狐狸,這是又發現好苗子了吧。這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清秋’。”

老林絲毫沒意外女人與他的默契,叉腰笑道:

“知我者夫人也,剛才看到這個女孩,我就覺著她和‘白清秋’太貼合了,甚至我有種感覺,她比白清秋還白清秋。”

“那你不趕緊說明來意。”老林的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

畢竟她知道那部電影老林僅僅是前期準備就為之付出巨大的精力,每一個角色和人物塑造都是和團隊打磨再打磨。

現在就剩下幾個主演的選角了,其他的都在接洽中,唯獨這個女三號白清秋,想遍了娛樂圈也沒想到合適的人,而老莫又不想湊合,所以暫時擱置了,才有時間跑到雲山來散散心。

“那暫且不急,不過說來這雲山是真的福地啊,相思觀也挺靈,剛剛逛完佛祖就聽到我誠心的祈求,把白清秋送到我眼前,等電影拍完,我一定來捐香油錢,為佛祖重塑金身出一份力。”老林誠懇的說。

老林的夫人顧不得自己正穿著旗袍要保持優雅,抬手打了下老林的肩膀,加快腳步往前走,企圖甩開老林,同時留下一句:

“就你這還國際知名導演呢,你說你是不是走後門了?人家相思觀是道觀!你跑道觀裡來向佛祖許願,你是認真的麼?”

老林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殼,因為太過憂心新電影的事情,雖然挨不住妻子的好意答應來散心,但一路上還是不由自主就變的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默唸了幾句勿怪勿怪,就小跑這追了上去。離得遠遠的還能聽到他一聲聲的老婆叫的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