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安,你就是那個詐騙——不是,那個大師?”徐寶珠驚訝的張大了嘴。

顧以安幫徐寶珠合上了下巴:“可不麼,除了緬北和我,還有誰能和你這麼掏心掏肺啊。”

徐寶珠心虛的笑了笑,接著趁著空問不注意,偷襲了他一個腦瓜崩:

“徐寶然,都怪你,你怎麼不說是你小安姐呢,說明白了我還會怕你被人騙了麼?”

看著弟弟和自閉了一樣,徐寶珠又忍不住rua了自家弟弟的碎髮一把,要是平時徐寶然早就炸毛了,今天卻乖得像只小奶狗,讓徐寶珠忍不住嘖嘖嘖:

“我這傻弟弟現在管觀裡的採購了?照顧你生意沒?”

顧以安戲謔地說:“他確實挺照顧我生意的,差點照顧到警察局去。”

徐寶珠這下真驚訝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啊。

空問捂著腦袋,偷偷看了一眼顧以安,拉著徐寶珠去一邊嘀咕:“姐,我還想問,你怎麼認識顧大師的?我告訴你.....”

顧以安聽著二人此起彼伏發出驚訝聲,一會又偷瞧自己一眼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閒來無事,繼續畫符,畢竟陳明的定金都收了。

顧以安將東西準備就緒以後,還像是作畫時那樣,沒有影視劇裡演的還得齋戒、淨手、默唸祈福什麼的。

直接將黃紙鋪平,毛筆蘸了硃砂,像是練字一樣,一張符一張符的畫,下筆流暢又絲滑,每張符在顧以安落下最後一筆之時,總會有金光閃過,顧以安知道,這意味著符成。

先不說這仿若流水線一樣的操作,本該死板又無趣,卻讓眾人硬生生的看出了幾分美感。

路過的遊人紛紛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顧以安舉手投足之間都變得特別吸引眼球,而手中的符筆,則像是交響樂團的指揮棒一樣,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大家雖然把那符筆收勢之時的金光解釋為眼花或者太陽光什麼的,但是顧以安在紙上作畫的能力受到了認可。

顧以安集中精力畫了大約100張的時候,看了下時間發現才過去半個小時,這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一倍,等級卻依然是高階符篆。

這還是刻意壓制下的結果,否則出品極品靈符也不是不可能,但為了這方世界的平衡,顧以安還是熄滅了大批次繪製極品符篆的想法。

自從吸收了一部分樹髓的力量之後,顧以安對天地間那微末的靈力,以及自己體內混沌之力的掌控更加隨心所欲。

雖然還沒達到自己在其他小世界的巔峰時刻,卻像是補齊了一部分原先殘缺的領悟。

就像一幅拼圖,或許你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九十,所呈現的內容已經差不離兒了。但是,如果不補全那剩餘的百分之十,終究算不上一幅完整的拼圖,而且誰又能保證,剩餘那部分沒有隱藏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呢?

顧以安從不會低看自己,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實力而變得狂妄,她不在意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而那些可能影響到關鍵的細節,顧以安是從來不會刻意忽略的。

就比如此刻,刻意壓制符篆的品階是她的有意為之,畢竟這方小世界的平衡還需要維護,她沒必要給天道添太多麻煩,井水不犯河水是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而並沒太掩蓋自己的速度,則是因為她雖然低調,卻也無所畏懼。顧以安知道,只要她不想,是沒有人敢去打擾一位天賦異稟的玄術天才的。

畢竟萌芽或許可以扼殺,但是她早已用她的經歷將自己澆灌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顧以安將符篆整理好,一回頭就看到一雙雙期待看著她的眼睛,她疑惑地看了一眼一邊的徐寶珠,以及蹲在一邊像只薩摩耶一樣眼睛亮晶晶注視著自己的空問。

眼神示意:“這是怎麼了,都是買符的?”畢竟自己正在畫符,難不成吸引到他們了?

空問主動站出來略帶激動地說:“姐,我來我來我來。”

經過空問的解釋顧以安才知道原來剛才徐寶珠為了支援小夥伴的生意,趁著現在圍觀的人多,將顧以安畫好的畫作展示出來,惹得不少年輕人蠢蠢欲動。

空問還見縫插針地捧哏:“顧大師,不愧是你啊,你差不多的了,不要優秀得這麼驚人了,我懷疑我下頜骨紊亂,就是你總給我帶來驚喜,讓我嘴巴閉不上導致的。

我姐說了,我才知道原來咱倆認識,我那情況您也知道,哎,您可千萬別介意啊,正式和您介紹下自己,我叫徐寶然,徐寶珠的弟弟,道號空問。以後有啥事只要我能辦得到,您儘管提。別客氣。”

顧以安不為所動:“說人話。”

徐寶然嘻嘻笑了兩聲,可憐巴巴的說:“小安姐,以後求罩啊。”

顧以安作沉思狀:“我只和有能力的人做朋友。”

徐寶然想了想,失望的嘆息:“哎,果然是我高攀了啊,我好像除了陰陽眼沒什麼別的能力。而且陰陽眼也是在您的幫助下才能自如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