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玥倒是沒打算為這個女人和中野瑞起衝突,但是也沒打算直接交出人,便說了個折中的辦法:“她一個女人,你帶過去多不方便。在這裡我看著,醒了你要問什麼就過來問,怎麼樣?”

中野瑞的語氣冷冷的,向來沒好到哪裡去,反倒是透著一絲嚴厲:“楚一!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她引來野狼群,讓我大軍損失慘重,我是肯定要拿她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你這樣包庇她,算是公然違反我們剛剛才簽訂的條約嗎?”

和平共處,互不干涉。

楚芊玥想著中野瑞大抵是被自己的麻醉銀針給弄得有些火氣大,連帶著說話都十分地不客氣起來。

她無所謂地一撇嘴:“你想帶她走自然可以,但是她若是永遠醒不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著身子靠在軟軟的虎皮椅子上,低頭玩弄著自己的頭髮:“你的腿應該不麻了,怎麼,還要我親自請你?”

中野瑞動了動腳,果然剛剛瞬間麻痺的腿這會兒能夠動彈了。看著前面一排閃著幽光的銀針針尖,還有帳篷之中懸空掛著的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他立馬覺得,還是站在門口比較安全。甩了甩腳,他有些不解地問:“你認識這個女人?”

她對那個女人的處處維護之情,真的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楚芊玥搖頭:“這種地方的人,我怎麼可能認識。”

“那你……”中野瑞眸子再次落在旁邊女人的身上。

像是懂了中野瑞的疑問,楚芊玥從懷中掏出一顆火紅的寶石來,衝著他炫耀了一下:“火焰石哦,我從她手裡拿的。拿人手短,自然要替她說說話了。”

這種理由……

中野瑞瞬間有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力感。

“那就等她醒了,你再讓人通報我好了。但是你記住,我的耐心只到明天拔營之前。”楚芊玥無所謂地點頭:“好。”

中野瑞轉身,拖著還有些活動不便的腳離開,面色黑沉的模樣,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十分地不好。

於是乎,在寫悔過書的中野英明顯撞到槍口上了。

“哥……”

“寫了多少了?”

“三個字……”

“三個字?半個時辰你就寫了三個字?繼續吧,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睡覺!”

於是快要把筆頭都咬壞的中野英,又是“嗷嗷”地嚎了幾聲,聲音悽慘無比。

……

楚芊玥把中野瑞送走之後,頭也不抬,懶洋洋地道:“某個聽牆角的,夠了啊,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是來捉姦的?”

“呸呸呸,你和他怎麼會有姦情?”帳篷一角,一個男人慢慢走出,從椅子後面環抱著她,用頭蹭著她,聲音軟軟地道,“我那不是怕你吃虧受欺負了麼?”

楚芊玥嘴角微翹,明顯很享受地道:“結果呢?”

“結果發現,我家娘子大人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受別人欺負的情況,為夫估計有生之年是看不見了。”

楚芊玥有些好笑:“這麼篤定?”

“嗯,”魏淵點頭,湊在她耳邊輕輕地廝磨,磨得兩人小心肝癢,“有我在,所有欺負你的人,最後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後悔招惹了你。”

楚芊玥臉上的表情突地褪了個乾淨,微垂著眼瞼沉思了一會兒,慢慢地伸手摸住瀧越的臉道:“那你呢,你以後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