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對。”聞人澤想。你未來續絃被那啥了,能對嗎?

卻聽阮南塵非常冷靜的分析:“堂堂戶部侍郎的千金,外出上香,怎麼也會有護衛相隨,三個小混混怎麼有本事侵犯到她?”

最重要的是,事後三個混混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聞人澤很無語:“我說將/軍,你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有這功夫,把案子查清楚不更好?”阮南塵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還問出什麼沒有,沒有就回去繼續,有就快說。”

“真乃是無情無義阮將/軍也。”聞人澤放棄了拯救阮石鐘的想法,拉了把椅子坐下。“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馮小姐自己私下偷偷出去的,沒有帶護衛?”

“應該不可能,”阮南塵雖然說的應該。卻很肯定,“馮小姐聽話懂事得幾近刻板,不會做叛逆的事,這種需要出城的。不可能不帶護衛,她更不可能自己偷溜出府。”

聞人澤瞬間驚訝地起身:“你不是都不關心人家的嘛,知道得這麼清楚?”

阮南塵怔了下。

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是前幾天,宋沐言參加了個花會回來,兩人用膳的時候,聽她隨口提起馮府的千金,強調那馮小姐真的是太乖了。

花園裡就只有女眷,大家也都比較樂呵,平時拘束著的姑娘或年輕夫人都放開許多,說說笑笑,幾個小姑娘玩開了點,約上馮小姐一起,可馮小姐反倒背上了女子德綱,說跑跑跳跳的有失體統。

很多小姑娘背後說馮小姐跟木頭人似的,她爹孃說一句她才動一下的。

“想什麼呢?”聞人澤在阮南塵眼前揮了下手。

阮南塵卻道:“是你嫂子告訴我的。”

“我嫂子不就是……”聞人澤猛地頓住。意識到阮南塵說的不是馮玉琳,而是……

他突然就不敢再跟阮南塵說笑了,很正經地繼續案子:“我發現那馬修有情況,專門針對了一番,他最後才吐露,是有人花錢僱傭他埋伏馮小姐的,那人還跟他保證,事成之後絕不會有事。馬修就找了李生跟張豪一起,在說好的地點遇到馮小姐時,馮小姐身邊恰巧沒人。”

並沒有提及馮小姐到底有沒有帶護衛,可從馬修的說辭裡還是能很清晰地知道,是有人設計了一切。

“僱馬修的是什麼人?”

“對方做了裝扮,馬修沒看到樣子,不過聽聲音,像是一個公公。”聞人澤晃了下扇子,“難道是宮裡頭出來的?”

阮南塵卻反問他:“不管緣由是什麼,假設是你,你會留下這麼多線索?”

僱了三個混混欺負堂堂戶部侍郎的千金,卻不滅口,還派了聲調最容易被認出來的公公?

聞人澤也想到了這些:“難不成,是故意往宮裡頭引,好讓馮啟正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有所動作?”

“單單女兒被人欺負了這事,就足夠拿捏住他了,沒必要再搞這些。”阮南塵眼眸深邃,“也有可能,是對方根本不怕被知道身份。”

聞人澤細思極恐,默了默,他緩解氣氛地說:“哇,這麼囂張的嗎?”

阮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