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轉身,但就這一句話,已似有了一種奇異的魅力,使人感覺這聲音彷彿來自於九天之上。

“可卿••••••”

青袍人胸口一堵,忍不住喊出了這女人的名字。

“住口,可卿是你能叫的?”

女人怒吒道。

“我••••••”

青袍人往日能說會道的嘴,見了這個女人,就變得不會說話了。

“你什麼?你?”

女人轉過了身子,那雙眼睛說不出的痛楚,卻吸引著每個男人,能夠為了她做任何事情。

“你是無相宗的高徒,下一任的宗主,我是什麼?一個背地裡,小水溝裡的女人,怎麼可以配的上你的高高在上?你還來此做什麼?這裡沒有你想要的一切。”

在這一刻,女人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子,對著忘恩負義的男人痛罵不已。

事實也是如此。

遠在樹林裡隱藏著的一個老頭,撇了撇嘴,暗道:說的自多,還不如抱回家,睡一覺,矯情。

很難想象一個老頭,內心的獨白竟然是這樣。

“你心裡準沒想好事。”

另一跟樹杈上,坐著一個老婆婆,雙腿掉起,踢來晃去的,瞧了老頭一眼,不悅的說道。

“怎麼會,我想的是咱們家的兒子終於長大了,知道找媳婦了,開心。”

老頭立馬賠笑道。

“哼!十幾年前是你不願意,怎麼今天願意了?”

老婆婆不屑的問道。

老頭語塞,半響才道:“你說隱脈到底需不需要存在?”

“隱脈的存在是幾千年前世家宗派為了生存做出的選擇,時事易事,只要隱脈迴歸了就好,何必趕盡殺絕呢,這也是無相宗大部分人的想法。”

老婆婆被老頭成功帶偏了話題。

“是啊,隱脈之中也有天才,不能當年需要人家的時候,讓人家極力義倉,為此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如今不需要了,就一網打盡,掠奪人家的財富,這以後,還有什麼凝聚力可言。”

老頭明顯意有所指。

“哼!張家乾的破事還少了嗎?你信不信,若張家滅亡也一定是亡在他們自己人手中。”

老婆婆看不上張家,其實也是見到張家太過絕情。

她自己就是個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絕情絕義的男人,而且張家很神奇的連著出來了兩個,這種傳承真的是絕了。

“小翠說是,那一定是了。”

老頭悄悄地摸到了老婆婆坐著的樹杈上,肯定的說道。

“德行,都老了孫女都有了的人,你以為你還年輕?”

老太婆翻著白眼,嫌棄的道。

“只要小翠年輕就行,我老不老無所謂。”

若王予在此,一定會驚訝的掉下巴,這可是一直純種的舔狗,還是老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