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 活字印刷(第1/2頁)
章節報錯
幾個翰林開心的捧著字母表就要告退,魏仁浦忽然問了句:“皇上,這‘a’是怎麼來的?為何要讀作啊?此種符號,臣從未在典籍上見過呢?馮大人,你家裡藏書甚豐,可曾見過?”
馮平搖頭到:“下官從未見過,也許皇上是從宮中典籍上見到的呢?”
“皇上可否將此典籍借臣一閱?”魏仁浦又問到。
柴宗訓心裡有些慌,雖然這拼音是學前班的東西,但怎麼來的,使用原理是什麼,他一竅不通。只憑著知道讀音和拼寫,就這麼給弄了出去。
“此是朕自創。”柴宗訓只得硬著頭皮說到。
魏仁浦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皇上,事關社稷文化傳承,怎能隨意自創?”
“隨意麼?朕覺得疑點也不隨意,”柴宗訓色厲內荏到:“從古至今自創的東西多了,為何朕便不能自創?”
魏仁浦說到:“這些符號歪歪扭扭,可我漢家向來講究方方正正,兩相對比,的確彆扭。”
“魏樞相,你少唬朕,誰跟你說漢家向來講究方方正正?”柴宗訓喝到:“朕雖不常看書,卻也知道自秦以來,歷朝歷代都定小篆為正式字型。若真論起來,這字母倒似小篆,正宗的傳承。”
魏仁浦駁到:“皇上,雖朝廷定小篆為正式字型,但真正書寫起來,還是隸書。”
“隸書就沒有歪扭的麼?”柴宗訓似乎真生氣了:“魏樞相,為何朕不管做什麼你都要說幾句?是不是這樣才顯得你忠心?若覺得這字母不行,你創一套出來給朕看看。”
魏仁浦絲毫不懼:“皇上,臣需知道此字母來龍去脈,才好全國推廣。將來若有人問起,臣一問三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好,”柴宗訓怒到:“朕便告訴你,這個a,就是朕定義他的讀音,b也是一樣,兩相組合,博啊巴,你還要什麼解釋?”
魏仁浦還要問,馮平將他拉住:“樞相,皇上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下官已然掌握其中訣竅。”
“譬如這第三個次啊插,第四個的啊打,就是兩相組合之後,氣流從嘴巴出來的聲音;這個前鼻音en,便是鼻腔前端發出的聲音,非常好理解。再沒有比這更簡單,更天才的創造了。”
翰林承旨王僎跟著張嘴試了幾下:“果是如此,哥啊嘎,克啊卡。以此類推,鶴鵝呵,既亦雞,簡單之極。”
柴宗訓翹起下巴看著魏仁浦,意思彷彿在說,如何,別人都能拼出,偏你自己拼不出,反糾結來龍去脈,有意義麼?
魏仁浦悻悻的搖頭退到一邊,柴宗訓開口到:“兩位愛卿既已掌握訣竅,想是並不難,可先回翰林院仔細研讀,將掌握之原理抄錄下來交與魏樞相,也好讓他應對別人的追問。”
馮平打了個圓場:“皇上,樞相究其原理,也是方便他日推廣全國,夫子在教授之時有個依憑。”
“朕知道,”柴宗訓說到:“但定義出這些字母和讀音已耗費朕很多精力,餘下的,朕就交給翰林院處理吧。”
“臣等遵旨。”
魏仁浦和一干翰林離去,柴宗訓才鬆了口氣。
幸好他是皇帝,不然還真的解釋不了。雖然會讀會寫,但柴宗訓哪知道這些字母是怎麼來的。
不幾日,幾個翰林便將這字母表弄得透徹,連發音的唇形都給寫了下來。
譬如‘a’,一旁便批註著發音時,嘴唇放鬆張大,舌平放,舌中微隆,喉頭顫動。
‘o’發音時,嘴唇成圓形,微翹起,舌向後縮,舌面後部隆起,舌居中,喉頭顫動。
“e”發音時,嘴半開,舌位靠後,嘴角向兩邊展開成扁形,喉頭顫動。
柴宗訓在心中暗暗佩服,這些人還真的下了苦功,難怪一說起古代發明或文化,炎夏便領先歐羅巴至少數百年,大部分都領先上千年。
若是一六四四年劉宗敏沒有色迷心竅,便不會有衝冠一怒為紅顏,更不會有長達幾百年的固步自封,從而落後捱打了。
柴宗訓對這字母表非常滿意:“幾位愛卿辛苦了,待簡化字和拼音表推行天下後,朕必有重賞。”
馮平執禮到:“皇上,臣等何敢居功?能在皇上恩澤之下參與此盛舉,臣等不勝榮幸。”
“好,”柴宗訓也興奮了起來:“將簡化字表拿來,朕要注音。”
一萬多個字,柴宗訓花了兩天時間,把拼音全給標註上去。
魏仁浦在一旁看到又有話說:“皇上,為何這些讀音與中原不同,反與幽州相近?”
廢話,朕雖然說的是中原官話,但很多字中原官話用不著,根本不知道讀音。
前世說了二三十年普通話,注音起來當然更得心應手些。
“不管與何處相近,今後這些字的讀音就是如此。”柴宗訓不想聽魏仁浦囉嗦,再次擺起皇帝架子。
馮平仍是在一旁圓場:“樞相,可以這兩種讀音試讀一首唐詩,看看哪種更好一些。”
魏仁浦隨手寫下《登幽州臺歌》,找到柴宗訓的發音之後便讀到:登淤揪待咖。懲扒吭苦擰,哦扒吭來家,能貪地之幽幽,抖嗆引而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