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莫停 第四十九章:酒中有真意(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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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問她要去哪裡?”白夜緩緩說道。
“沒有。”陳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說出白夜想要的答案。
林平之忽然道:“我也要走了,你也不必問我要去哪裡,因為你就是問我要去哪裡,我也絕不會說。”
他當然要走的,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不去做的事。
白夜瞭解他的處境,也瞭解他的心情,所以什麼話都沒有說。
林平之卻又問了句很讓他意外的話:“你想不想喝酒?”
白夜笑了,是勉強在笑,卻又很愉快:“你也喝酒?”
“我能不能喝酒?”
“能。”白夜點頭。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去喝兩杯?”林平之已經起身。
“這時候還能買得到酒?”白夜拉住了他。
林平之轉過頭,給了白夜一個能喝到酒的方法:“買不到我們能不能去偷?”
白夜大笑:“能!”
林平之也笑了。
誰也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笑:“君子絕不會偷別人的酒喝,也不會喝偷來的酒,幸好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
夜深,人靜,至少大多數人都已靜。
在人靜夜深的晚上,最不安靜的通常只有兩種人。
賭得變成賭鬼的人。
喝得變成了酒鬼的人。
可是就連這兩種人常去的宵夜攤子,現在都已經靜了。
所以他們要喝酒只有去偷。
真的去偷。
“你有沒有偷過酒?”
“我什麼都沒有偷過。”
“我偷過。”白夜好像很得意:“我不到十歲的時候就去偷過酒喝。”
“偷誰的?”
“偷我老子的。”白夜在笑:“我們家那位老爺子雖然不常喝酒,藏的卻都是好酒,很可能比江湖上有名的劍還好。”
“那你家為什麼要叫青居,不叫酒居?”
林平之居然也在笑。
“因為我們家除了我之外都是君子,不是酒鬼。”
“幸好你不是。”
“幸好你也不是。”
夜深人靜的晚上,夜深人靜的道路,兩個人卻還未靜。
因為他們的心都不靜。
車馬已在遠處停下,他們已走了很遠。
“我們家的藏酒雖好,只可惜我只偷了兩次就被捉住了。”
白夜還在笑,就好像某些人在吹噓他們自己的光榮歷史:“所以後來我只好去偷別人的。”
“偷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