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卻忽然跳起來,大聲道:“那麼,你為什麼不讓我也有個女人,難道你要我做一輩子和尚!”

白夜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過了很久,才強笑道:“你不必做和尚,可是這個女人不行。”

“為什麼?”

貓一樣的女人忽然嘆了口氣,道:“因為我是他的。”

陳安的臉色慘白的。

貓一樣的女人已經坐過去,輕摸著他的臉,柔聲道:“幾年不見,你又瘦了,是不是因為女人太多?還是因為想我想瘦的!”

白夜沒有動,沒有開口。

陳安握禁雙拳,看著他們,他不開口,也不動。

貓一樣的女人忽然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位小弟弟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安忽然笑了,大笑。

貓一樣的女人轉頭冷冷的看著他,“你笑什麼!”

“我笑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又何必別人來告訴我!”

“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人?”貓一樣的女人,疑惑的看著他,

陳安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

“你不就是個婊子嗎?”

他狂笑著撞開車門,跳了出去。

他狂笑,狂奔。

至於白夜是不是還會跟著他?

路上的人是不是又要把他當作瘋子?他都不管了。

他又奔回剛才那城市,“樓外樓”的金字牌仍舊閃閃發光。

他衝進去,衝上樓。

樓上沒有血,沒有死人,也沒有戰後的痕跡,只有那胖掌櫃還站在樓頭,吃驚的看著他。

逍遙閣李天罡他們剛才是根本沒有出手,還是已經被打跑了?

陳安不問,只咧開嘴對那胖掌櫃一笑,道:“吃白食的又來了,把剛才那樣的酒席,再給我照樣開一桌來,錯一樣我就砸了這樓外樓。”

酒席又擺上。

三畝地加麻辣香鍋,八個小碟子,幾隻大菜,蝦子烏參,黃燜雞,紅燒排骨,八寶鴨,海帶豬肚絲羹、鮑魚燴珍珠菜、淡菜蝦子湯、魚翅螃蟹羹、蘑菇煨雞、轆轤錘、魚肚煨火腿。

一樣都沒有少。

可是陳安這次連一口都沒有吃。

他在喝酒。

二十斤一罈的竹葉青,他一口氣就幾乎喝下了一罈。

他幾乎已經醉了。

白夜呢?白夜為什麼沒有來?是不是在陪那婊子?有了那麼樣一個女人陪著,他為什麼還要來?

陳安又笑了,大笑。

樓外忽然響起一陣“隆隆”的車聲,一鏢車正從街上走過。

有鏢車,就有鏢旗。

鏢旗是走鏢的護符,也是鏢局的榮譽,這行鏢車上插的是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