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蹺起了腳,坐在柔軟的位子上,看著對面那貓一樣蜷伏在角落裡的女人。

這女人要甩掉一個男人,簡直比甩掉一把鼻涕還容易。

這女人也在看著他,忽然道:““後面究竟有什麼人在追你,能讓你怕得這厲害!”

陳安卻故意裝作不懂:“誰說後面有人在追我!”

貓一樣的女人笑道:“你雖然不是好人,可是也不會無緣無故要搶人馬車的,你故意要找邱浩的麻煩,就因為你看上了車上的紅旗,躲在振威鏢局的車子裡,總比躲在別的地方好些。”

她的眼睛也像狐狸一樣利,一眼就看出了別人在打什麼主意。

“你怎知道我是看中了車上的紅旗,不是看中了你!”陳安笑了。

貓一樣的女人也笑了:“好可愛的孩子,好甜的嘴。”她眨著眼,眼波流動如春水:“你既然看中了我,為什麼不過來抱抱我!”

“我怕。”陳安搖了搖頭。

貓一樣的女人,魅惑的說道:“你怕什麼?”

“怕你以後也像甩鼻涕一樣甩了我。”

貓一樣的女人嫣然道:“我只甩那種本來就像鼻涕的男人,你像不像鼻涕!”

“不像。”

他忽然間就已經坐了過去,一下子就已抱住了她,而且抱得很緊。

他的身世孤苦離奇,心裡充滿了悲憤不平,做出來的事,本來就不是可以用常理揣測的。

他的手也很不老實,他的年齡雖然不大,可他已經見識過不少女人。

貓一樣的女人忽然沉下了臉,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的膽子一向不小。”陳安說這話時,手已經撫摸著女人的兩點,輕輕把玩。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女人的聲音陰沉。

“我知道你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陳安說著,已經想去接女人的衣結。

貓一樣的女人冷冷說道:“漂亮的女人,都有男人的,你知道我是誰的女人!我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的唇已經被另一個人的唇緊緊貼住。

過了很久。

陳安才饒過了她,緩緩說道:“不管你以前是誰的,現在總是我的。”

她的衣結已經開了。

貓一樣的女人膩聲道:“可是…可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提起這件事,陳安心裡就有一股悲傷恨氣直衝上來,難不成逢個人就要說我是個沒有爹孃養的小雜種嗎?

陳安只覺得世上從來也沒有一個人對得起他,他又何必要對得起別人?

貓一樣的女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臉已經紅了,好像又害羞,又害怕,聲音顫抖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想…!”

“是的!”陳安的頭已經又伸了過去,去找她的嘴。

突聽車窗“格“的一響,彷佛有風吹過,等他抬起頭,對面的位子上已經坐著一個人,蒼白的臉上,帶著種說不出的悲傷。

陳安看見這個人,長長嘆了口氣,道:“你又來了…

“是的,我又來了。”白夜緩緩說道。

車廂很闊大,本來至少可以坐六個人的,可是現在三個人就似已經覺得很擠。

“我知道你從小就是個風流公子,你的女人多得連數都數不清。”陳安說道。

白夜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