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似乎突然想起來了,“哦,我說呢,你們要說蕭聖人我倒知道,他呀,是來過,不過已經走了。”

“走了?你們談過什麼?”蕭無妄繼續問到。

“沒什麼啊,無非是些家長裡短的,尋常百姓人家嘛,登不得大雅之堂。”

“什麼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啊,說與哥哥聽聽,也讓哥哥俗氣一回。”明宗夏哈哈大笑道。

那姑娘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眼神一凜道:“我們農家之事,說了你也不懂,倒是怕有擾公子清聽啊”

這時,夥計已經將酒菜上上來了。

“幾位應該是初次到我這酒莊吧,來,就當我向大家推介一下,都來嚐嚐我們的酒,我請客!”那姑娘笑嘻嘻地道,彷彿與這群人是朋友。

除了徐豪外,眾人都是好酒之徒,聞到酒香立時就喜笑顏開地開了蓋子,就著下酒菜吃將起來,絲毫不顧大帥眼中的不喜之色。

“說說,你們家跟蕭家有什麼淵源?”徐豪見眾人都忙著吃酒,只能自己發問。

“沒什麼淵源啊,我父親將我許配給了蕭無妄,我不願意,但他們家不肯罷休。”那姑娘紅著臉,聲音時大時小地說完這句話,看起來似乎很羞澀。

眾人都是一愣,看著蕭無妄,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蕭無妄微怒:“思雨,我們的事情先不說,你先告訴我,你們家是不是有一個秘密?”

那姑娘一撇嘴,大聲道:“哪有什麼秘密,我怎麼不知道。”

“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和尚慧成突然發怒,將手上的碗重重地摔在桌上,嚇了蕭無妄一跳。

那姑娘看著大和尚,“哇”地一聲,突然大哭起來。

徐豪看了一眼大和尚,示意他不要動怒。“姑娘,我們並不是找你麻煩,只是想讓你瞭解一下自己肩負的重任。”

“什麼重任?”那姑娘一邊抽泣一邊問到。

徐豪又掏出那個石船給她看,希望她能像張子虔一樣被收歸己用。

“什麼東西,我不要,你們是壞人,都給我走。”那姑娘瞥了一眼石船,放聲大哭。

“先把她帶走。”徐豪盯著那姑娘看了一會兒,沉聲道。

眾人應聲而上,準備來硬的。誰知,那姑娘突然止住哭,一揚手,掀起石桌撞向慧成。慧成一側身,右手在石桌上推拿幾下,將石桌摁倒在地。那姑娘雙手、手臂上此時已放滿了剛才吃酒的酒罈和碗碟,一旋轉,將這些東西都射了出去。

蕭無妄只顧抱著頭躲在地上,狼狽不已。

徐豪向後平移了幾步,環手抱於胸前,定身觀戰。張子虔、張鐵漢、慧成、明宗夏四人則合力擒拿那姑娘。

那姑娘玉手翻騰,輕足點踏,轉眼間又與眾人拆了十來掌,眼見不能脫身,又突然蹲了下來,“哇”地大哭起來。

眾人見狀,剛要上去拿住她,忽然都一陣眩暈,三步之內轟然倒地。

徐豪一驚,想來方才那酒是有問題的,看來只能自己出手了,於是叉開雙手,欺身上前準備親自擒拿。卻見那姑娘站起來,手一撒,無數晶瑩之物向徐豪射去,原來卻是她方才用手接住的自己的淚珠,尚帶著淡淡的體香。

徐豪簡單地一讓,繼續向前,那些水珠在一股氣流衝擊下,四散落地。

那姑娘主動跨步上前,手腕一抖,兩隻手上各露出一雙筷子,前前後後向徐豪夾去,那筷子在她手中有如神器般翻飛,甚是少見。

徐豪披風掃動,雙手齊出,晃動幾下就抓住了筷子,用力一拽。那姑娘趕緊趁機鬆手,變手為掌,向兩雙筷子用力推去。

徐豪似乎讚賞地點了點頭,手腕一翻,將筷子橫置,一推,貼在了那姑娘雙手上。

那姑娘只覺雙手被一股寒冰之氣透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猛退,終於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