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望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點了頭,“嗯。”

徐懷深目光閃了下,“哪兒不舒服?”

“……”阮稚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多,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胃。”

徐懷深點點頭,“時間不早了,快去病房休息吧。”

“徐叔叔。”阮稚在他轉身的時候喊他。

徐懷深回頭,“怎麼?”

“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沫沫和甜甜我住院的事情?”阮稚的臉上帶著乞求。

徐懷深頓了頓,點頭,“好。”

她才展顏,“謝謝。”

看著徐懷深進了醫生辦公室,阮稚才走回了病房。

徐懷深是外科大夫,他來內科,是問一個朋友的病情。

瞭解完了情況之後,徐懷深又想到阮稚,便問了一句,“有個病人叫阮稚,是個小姑娘,她是什麼毛病?”

“阮稚?”同事回想了一下,道:“不是她有毛病,是她奶奶。”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罵人呢?”徐懷深道。

同事笑笑,道:“老人家上了年紀了,消化功能不好,病了,今天剛住院。怎麼?你認識?”

原來是她奶奶病了。

難怪剛才回答他的時候,言辭閃爍,眼神飄忽的。

“嗯,認識的。”徐懷深道:“你多照顧著點。”

“放心。”

徐懷深走出了辦公室,深夜的走廊裡十分安靜,途徑其中一間病房的時候,腳步略略頓了頓。側眸,透過病房門上的一方小窗,看見裡面亮著暖黃的光。

女孩坐在病床邊,用兩隻手握著老人瘦骨嶙峋的左手,輕輕的揉搓著。

老人睡著了,暖色的光影打在女孩的背影上,顯得她那麼的消瘦無助。

徐懷深眼睫垂了垂,無聲的離開。

……

從酒樓出來,容烈送林沫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容烈本來就話少,而林沫則是有別的心事。

等到了家,林沫開口:“就停在外面吧,別進去了。”

冷仲將車停下來,容烈卻直接黑了臉,手中資料一合,“你到底是聽誰的?”

冷仲:“聽您的。”

“開進去。”

“好。”

汽車重新發動,直接就開進了餘劍家的院子裡。

林沫:“……”

這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