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下去了。

林景彤弄了弄自己的衣服和妝容,面帶著微笑推門而入。

包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季鍾,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林沫不在?

林景彤有點兒意外。

聽見聲響,季鍾以為是林沫去而復返,畢竟他沒有看見她下樓,上那輛車。

欣喜轉頭,卻發現是林景彤的時候,表情一瞬間跌落,“你怎麼來這了?”

“不是你叫我上來的嗎?”林景彤一頭霧水。

季鍾皺皺眉,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哪兒是他叫上來的?

怕這又是容爺安排的吧?

林景彤緊挨著他坐下,整個人都靠了過來,“季鍾,我誤會你了,我剛才看見林沫也進了皇爵酒樓,還以為你們約好了的。季鍾,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季鍾皺皺眉,喝著悶酒,不做聲。

林沫離開了包間,去找了阮稚。

想跟她提前說一聲,免得那傻丫頭被人為難了,都還瞞著不告訴她。

可是找了一圈,沒找到她人,正想拉別的服務生問問,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林沫拿出來一看,正是阮稚打來的。

“沫沫,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手機靜音的,沒看見。”阮稚的聲音聽上去一切正常,“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問問,你今晚沒上班嗎?”

“沒。”阮稚如實回答,“我跟別人換班了。”

“哦哦。那沒事了。”林沫放下心來,掛了電話後便離開了皇爵酒樓。

她所不知道的是,阮稚現在在醫院裡,陪著生病的奶奶。

掛了電話,阮稚鬆了口氣,她並不想讓林沫為她擔心,她知道沫沫也有許多的煩心事。

轉身正要回病房,卻看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

不可避免的,阮稚就跟那人打了個照面。

想躲,都躲不掉的那種。

“阮稚。”徐懷深勾起的嘴角,總是很溫柔的樣子,叫她的名字時也顯的溫柔繾綣。

阮稚聽著有些不自然,卻還是點點頭,“徐醫生。”

“不叫徐叔叔了?”徐懷深打趣她。

“……”阮稚是個正經人,正經到連玩笑都不大會開的那種。

所以聽見徐懷深打趣,她的小臉兒也是闆闆正正的,並沒有要接茬的意思。

徐懷深便只好也收斂了些笑容,板正的問:“不舒服?”

這麼晚了出現在住院部,不是自己身體不適,就是親人身體不適。

徐懷深也沒有要深問的意思,就是碰著了,正好她又是林沫的朋友,加上兩人之前見過幾面,她又喊過他一聲徐叔叔,所以他覺得應該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