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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袁術款待太史慈,親為其倒酒,舉杯曰:

“子義之文韜武略,我深信之,不過汝今新降,驟升高位,恐軍中不服。

我意先任你為【門下督】,為我幕府屬官,先跟在我身邊,待立功後,我再為你封官進爵。”

太史慈在劉繇手下不受重用,不過是一小小軍侯,處處碰壁,遭人白眼,哪裡見過這個?

自家主公、四世三公的袁術袁公路親自倒酒,若不是被袁術扶住,他幾乎都要單膝跪下行禮了,此時再聽這番推心置腹之言,他哪有不肯的?

“明公這般為我考慮,慈又豈是不知好歹之人?必當庶竭駑鈍,相助明公平定江東,方報今日之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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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宴會上,袁術又接見了顧、朱、步等世家代表,他們和太史慈不同,在收服曲阿時都是裡應外合出了力的,將來徹底平定江東,也還得仰仗他們。

袁術便按照先前喬公來商議婚嫁細節時談攏的價錢,安撫其心。

他先是舉杯遙敬,稱顧雍將來必為國之柱石,堪當大任。

在袁術的記憶裡也確實如此,歷史上顧雍曾任東吳丞相,可見其才幹學識,眼下其將近三十歲,正是精力充沛的當打之年。

他遂表顧雍為廬江太守治理一方,不日赴任,趕緊去將劉勳這心懷鬼胎的白眼狼換下來,可別讓他繼續霍霍朕之子民。

這也是前身袁術留下的歷史遺留問題,劉勳此人表面為自家心腹部將,但在日後會擁兵自重,陽奉陰違,甚至暗中與曹操勾結,私自搶掠地盤。

所幸眼下為時尚早,孫策為前身打下廬江後,正是因許諾的太守之位給了劉勳,這才來獻得玉璽欲渡江自立。

是以此刻劉勳方至廬江不久,想擁兵自重,也還沒有實力。

趁此時機將之調回,以後遇著機會,派他去跟馬弓手、步弓手的鬥將一番,處理掉也就是了。

劉勳,身為朕的心腹愛將,你該不會害怕一個馬弓手而不敢出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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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雍之後便是朱桓、步騭,此二人也是東吳能臣,朱桓歷史上最高任前將軍、青州牧...是的,東吳封的青州牧。

記起這段,袁術都不知道該對孫十萬說什麼好了,這玩意,那青州是你的嗎?跟你東吳天南海北的你封個州牧?

不過由此可見,朱桓的能力料也不差,袁術遂表他為蕩寇校尉,隨軍聽用。

至於步騭,雖然他也是歷史上擔任過東吳丞相的優秀人才,但與將近三十的顧雍不同,他此刻還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才俊。

袁術略一沉吟,命他為治中從事,回壽春給閻象當個副手,一來能幫閻象減輕些許壓力,二來也能跟著揣摩學習為官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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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一封賞,各大世家皆有喜色,袁術卻望著他們臉上的笑顏,心中警惕,別看他們今日笑的開心,來日倘若曹操率八十萬大軍南下,勸自己投降的也還是這幫人。

這就是世家!

這就是東漢末年的基本國情。

所幸這幾個江東世家推出來的代表人物,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況且袁家作為第一世家,只要自己長盛不衰,不給曹操發展壯大以至南下的機會,那麼能夠保障他們切身利益的自己,將得到他們休慼與共的忠心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