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再記起,仍動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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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再記起,仍動心
葉歆竹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料想她昨晚應該是沒怎麼睡著。雖說她並未骨折過,但也有所耳聞,忍了一晚上,自然不會好受。
於是她開始說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語氣也放得輕緩。
一開始溫言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到了後面就沒聲了。
葉歆竹側頭望向她,竟然發現這家夥的眼睫毛還挺長的,安安穩穩地停在那裡。臉也很素靜,有幾根發絲垂在那裡。
莫名的有點心癢。
想,摸一摸她的臉。
還想,摸一摸頭。
畢竟兩個人同一高度的時間不大多。
溫言太高了。
溫言的唇色很很健康的肉粉色,唇角是上揚的,看上去總在笑,所以總讓人覺得好親近。也看起來很誘人。
還想,親一下……
葉歆竹昨晚睡得也不算太好,便不知不覺也睡過去,就忘了溫言要拔針的事。再醒過來時,是被溫言的鬧鐘鈴聲吵醒的。
睡意朦朧時容易有奇奇怪怪的慾望,特別是哈欠之後,生理性的眼淚掩蓋視線,同床共枕的人變得朦朧,卻又慵懶的氣息傳過來。蘇醒過來,讓人體開機,會經過一道綿長的呼吸,半溫熱半清涼的氣息在空氣中對撞,伴著曖昧的英文歌曲。
很多人在聽外語歌曲的時候不喜歡看歌詞。有些歌曲的歌詞需理解,在你瞭解了背後的故事之後,歌曲悠揚的曲調會變得餘韻綿長。但多數英文歌的歌詞會比較露骨,平時溫言可能聽習慣了,但這時候的情況就不同。
葉歆竹首先聽了歌手的嗓音,發現是溫語。繼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品味歌詞。
葉歆竹很喜歡溫語的聲音,纏綿,低沉,飽含情感,像在唱生活,在唱自己,在唱千千萬萬個故事中的人。
她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
有沒有什麼人,是你忘記了無數次之後,仍然義無反顧,憑著本能動心的。
她好像在哪本小說裡看到過這句話,這時候要想,卻又想不起來。
終於是溫言沒忍住,伸手按停了鬧鐘。因為手機放下距離葉歆竹更近的那一側,溫言支起半個身子,越過去。停留在一個距離過分曖昧的姿勢。
葉歆竹看她紅透的耳尖,覺得可愛,明在下位,卻比溫言更從容,她伸手去碰。
半路被溫言截停。
溫言握著她一根手指,視線落在她骨節分明的手上,落在細瘦的腕骨……
溫言立馬跳開,她先前自己叫人拆了針,這下已經沒什麼束縛了。
“我去個廁所。”
葉歆竹撐著頭看她蹦噠起來,傷的左腿,打了石膏之後跟擺設似的,她只能靠著右腿跳。
溫言跳了幾下,感覺脊背發涼,身後的視線跟針紮一樣。回頭一看,葉歆竹正板著臉看著她。
她大概知道對方有點不高興了,也能猜到為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人就已經被扶起來了。
葉歆竹扶得穩穩當當,冷冷瞥她一眼。
“走路。”
溫言老實了,短短一段路她憋氣憋的臉紅心跳的。
葉歆竹把她送到門口。
“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挺犟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