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我忘了,那就忘了

溫言開車把人帶回了自己家。進門把人安頓好之後就開始打電話。

聽語氣應該是打給江遙的。

說來也巧,她和江遙之前在宴會上見過一面,當時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還問她叫什麼,她還覺得奇怪。沒成想這才多久她們就又見面了,也是有緣。

江遙問她叫什麼,興許是認識自己的母親。但是關於母親的事,是她不敢揭開的一道疤,她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對方。

怕真的聽到點什麼。

葉歆竹就看她站在窗邊,室內開了點暖氣。她脫了大衣,襯衫袖子往上挽了一度,側著身,露出半張臉,不知道是外面的霓虹燈映的,還是室內的小臺燈照的,總之那是一個十分適合畫下來的角度,光影都剛剛好。

溫言打完電話,見她愣神,便往她這邊走過來,興許是扯到了傷口,她下意識眯了一隻眼,連著眉頭一塊皺起。

走過來的步子一瘸一拐的。

“你怎麼了?”

葉歆竹有點急,噌地一下站起來,想要過來扶她,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伸出來的手又縮回去,但停在半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溫言忙擺擺手說沒事,自己瘸著坐回沙發。

“你身上呢,有擦傷嗎?”

葉歆竹突然想到自己的電擊棒,得虧放得久了漏電漏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溫言當時可能就得摔個底朝天。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在那裡。我身上沒傷,衣服穿的厚,而且你也替我擋了。”

溫言點點頭,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給自己消毒。

葉歆竹過意不去,看她就著傷口也不太方便,果斷接過棉簽。

溫言主要傷在腿上,褲子是黑色的,撩起來,黑白兩色對比起來特別鮮明。溫言之前說她也有晨跑的習慣,得益於此,她小腿的肌肉線條特別好看。

葉歆竹一邊擦一邊分神。溫言也疼得齜牙咧嘴的。

葉歆竹聽她嘶個沒完,在她沒傷口的地方拍了拍她。

溫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是。

“你手怎麼這麼冷?暖氣不夠熱?”

葉歆竹蜷了蜷手指,在與掌心相觸的時候,有被自己的手指冷到。

“體質不好。”

葉歆竹在短短的五分鐘內心猿意馬,但是也好歹是保持冷靜把藥上完。為了維持正常表情,她的臉色比尋常要冷一些,溫言坐著,她蹲著,兩人有一段高低差。

葉歆竹看暖黃色的燈光打在溫言的側臉,將淩厲,利落的下頜曲線都變得柔和。

溫言看那燈光打在葉歆竹的臉上,照亮了大半,眼睫毛的影子被映得老長,隨著她視線的偏移而輕輕扇動,像跳了一支優美的舞曲。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溫言支吾了一會。

“我看了圍脖上的熱搜,擔心你出事,所以找了一圈,還去你的寢室問了。”

“謝謝。”

葉歆竹把手裡的棉簽扔掉,率先開口。

“好了。”

溫言慢半拍地放下自己的褲腿。

“你要換衣服嗎,那一套,還在那間客房裡。”

“好。”

溫言有些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