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張安忍不住開口說道“起碼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張安的問話只換來少年像是從喉嚨裡擠出的一陣低沉吼聲。

“無法用語言溝通嗎?”張安的語氣變得冰冷“昨夜你乘人之危,今天我看你怎麼辦!”

張安一步步向著少年走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卻很穩,在他抬步落下的同時,張安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

少年面對步步逼近的張安,不斷髮出低沉的吼聲,似乎是有些不安。

他雖然在盯著張安,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在打量著四周。

“想跑?”張安瞪起眼睛“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張安沒有絲毫面對重傷強敵卻落井下石的負罪感。

昨晚上少年又是劇毒,又是匕首,差點把他活活玩死,張安決定今天要把少年渾身骨頭全部打斷,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就在張安快要走到少年面前的時候,少年終於有所動作。

他將身子伏得更低,緊握住匕首,渾身肌肉緊繃。

“唰!”少年一蹬地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激射向張安,雙手匕首快速揮舞,化作道道銀光,向著張安身上各個要害刺去。

張安冷笑一聲,面對著少年,深深吸氣。

就在少年的匕首快要落到張安的身上時,張安大喝一聲,一道淡淡的劍影從張安嘴中噴出,直奔少年的眉心。

與此同時,張安伸出有著淡淡氣息繚繞的雙手,不顧少年飛速揮舞的雙匕,抓向少年的雙臂。

不過讓張安意外的是,他的攻擊全部落空了。

就在二人將要接觸的時候,少年前行的身子忽然一顫,張口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

然後少年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摔倒在地。

張安噴出的劍影落空,緩緩消散,竟然是一道氣劍。

是的,這就是張安在王越處受訓十個月的成果之一,呵氣成劍。

若不是昨夜張安中劇毒在先,體力精力都被限制到一個極低的地步,又要顧慮呂玲綺的安危,哪裡會那麼狼狽。

看著暈倒在地的少年,張安冷笑起來“還想騙我?”

這次張安沒有走過去,而是隔空劈出一掌。

凌厲的氣勁擊打在少年身上,少年被張安這隔空一掌打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落在地上,刺眼的黑色鮮血從少年身上不斷流出,將大地浸溼。

“真的暈了?”張安狐疑的看著少年,又等待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這次張安很順利的將少年雙手雙腳都捆了起來。

想了想,張安又用布條把少年的嘴巴塞了起來。

給少年療傷?張安可沒老好人到這個地步。

能活下來是少年的運氣,若是死了也是少年自己該死。

張安把少年捆在馬背上,自己則牽著馬,向著目的地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