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離開之後,村子裡的人逐漸走出家門,然後詫異惶恐的發現自家養的牲畜,都變成了一堆白骨,而且地上還留下了足夠的銅錢。

當村長派人去許都報案,但是卻始終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之後,這個村子就開始流傳曾經有一個惡鬼途經此地,將村民豢養的牲畜吞噬殆盡的傳說。

張安自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後續,此時他正神清氣爽的騎在馬上,一邊看著呂布給的地圖,一邊把地圖和腦海中石頭所在的方位作對比。

過了一會兒,張安收起地圖,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石頭所在行去。

雖然呂布贈給他的盤纏大多數都留在了村中作為補償,但是張安卻一點不擔心。

畢竟自己此刻毒素已經去除,身體狀態完全恢復,還怕弄不到足夠的錢財?

志得意滿的張安只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美好。

而沒過多久,張安的心情就更加舒暢了。

他看見路邊躺著一名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當他驅馬上前,才發現這名黑衣人,是屢屢給自己造成麻煩的少年刺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名巫師沒了蹤影,而這少年為何又暈倒在路邊,但是卻不妨礙張安心中生出一股大仇終將得報的快感。

張安跳下馬,小心翼翼的用帶鞘的長劍輕輕捅了一下仰面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少年。

少年毫無動靜,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張安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站在暈倒的少年身邊,張安倒是發起愁來。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個少年。

若是就在他昏迷的時候一刀殺了他,好像太便宜他了,自己沒什麼快感。

見識過少年神出鬼沒的身法,張安又沒信心在少年清醒以後能夠制住他。

雖然此地離許都並不遠,把少年帶回許都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張安沒法解釋明明瀕死的自己,為何一夜之間就狀態大好。

想了一會兒,張安決定先把這少年捆起來,看他這重傷等死的樣子,只怕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也許,用不著自己動手,這傢伙就會在昏迷中死了也說不定

張安笨手笨腳的把多餘的衣服撕成條,搓成繩子。

雙手向外扯了一下繩子,測試了一下是否牢固以後,張安向著少年走去。

誰知就在張安靠近少年的時候,少年的雙眼忽然睜開,從地上一躍而起,從懷裡摸出一柄匕首刺向張安。

不過此時張安狀態大好,又沒了呂玲綺在懷裡,少年卻傷重瀕死,此消彼長之下,張安毫不費勁的一巴掌就打掉了少年手裡的匕首。

少年迅速閃身後退,然後又從懷裡摸出兩柄匕首,握在手中。

少年微微低伏著身子,一雙黃澄澄猶如野獸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安。

這時張安才發現,少年那被自己砍掉的右臂,竟然又長了回來。

張安真的是驚訝了,就算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和天生異於常人的旺盛生機,也不敢說去嘗試一下能不能斷肢重生,但是這少年卻能做到。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安不禁仔細打量起對面的少年。

和骨骼粗大,相貌粗獷的蠻人相比,清秀瘦弱的少年更像是中原人。

然而拋去外觀,只看氣質的話,少年倒更像是一隻野獸,身上沒人什麼“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