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下,白荷的大腦逐漸驅使著她走向一條不歸路。

她渾渾噩噩地仰著頭望著天花板,塞著球的嘴巴在無意識地發出一些音調,但是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細若蚊吟。

謝文彬早已把相機放在一邊,一邊盯著方瑞與白荷一邊跟蔣芳芳‘玩’兒了起來。

方瑞在一陣暢快愜意的發洩後,就準備提槍上馬。然而在很多的關鍵時刻,總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在他身心都得到了舒緩,白荷也給出了他動人的反應後,一陣敲門聲卻冷不丁地在偌大的房間裡響起。

“少爺,有客人到。”僕人在門外說道。

方瑞紅著眼看謝文彬,謝文彬嘶啞著嗓音說道:“不管什麼客人,都給我滾!”

方瑞笑了兩聲,今晚上誰來了都不能阻止他們教育‘新人’。

他慢悠悠地抓起了白荷的腿。

“可是少爺,他……哎先生您怎麼上來了,不先生您不能進去……”

僕人在外驚恐地喊著,謝文彬與方瑞的大腦都被情慾佔據,反應極慢,他們眼睜睜看著門被推開,外面明亮的燈光與裡面橙黃的燈光交接印出微妙的界限,白荷的頭無力地呆仰著。

驀地她的腿被人好似如臨大敵般地甩開,她的手早已因為脫力而攥不住頭頂的鋼管,現在失去了支撐點,整個人猛地往下一墜,兩隻手的手腕瞬間就像要硬生生被扯斷一樣的疼。

“嗯——”她悶哼了一聲。

謝文彬早就被嚇傻了,方瑞沒被嚇傻,但也被嚇得不輕,兩個人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祝東風,唾液瘋了一樣在口中分泌。

方瑞後退了兩步與白荷拉開距離,他還光著,此時卻也不知道去找他的衣服都被扔在了哪裡。

謝文彬倒是沒脫的太乾淨,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就一把推開了蔣芳芳提上了褲子,短短地兩三秒時間,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問題:難道白荷跟祝東風還有關係?

祝東風長身立於門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後他的眼神冰冷無情,對於眼前所看到的畫面他的情緒沒有任何波瀾。

他慢慢踏進這間充斥著慾望與邪惡的房間,謝文彬和方瑞驚恐的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走到了漲紅著臉一頭薄汗的白荷面前,白荷的嘴裡塞著球,似乎連呼吸都不順暢。

祝東風蹙眉要拿掉塞在她嘴裡的球,繩子在她後腦處打了結,不知道怎麼回事越解越緊。

他面無表情地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略有起伏的情緒後輕輕託著白荷的頭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他垂眸繼續幫她解繩子。

他的身上有種淡淡的像樹木一樣的香氣,大腦混沌的白荷感覺很好聞。

她近乎著迷地嗅著,隱約察覺有一雙手在腦後動著,動作不太溫柔,有些粗魯,像是帶著怒氣,頭髮好像都被他扯下來不知道多少根。有些痛,卻又很微妙。

解開了繩子後祝東風便球扔到一邊,“白荷?”他拍了拍她的臉頰,白荷對於他的聲音沒有回應,只是痴痴傻傻地笑。

她的情況不對勁,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祝東風回頭睨了一眼不知不覺湊到一起的謝文彬和方瑞,卻什麼也沒說,他又低頭看了看白荷幾近裸露的身體上交錯縱橫的鞭撻印記,他莫名地勾了勾嘴角。

他抬手抓住手銬拽了拽,扭頭說:“鑰匙。”

方瑞沒動,謝文彬愣了一下,馬上一邊叫著“我給鑰匙我給鑰匙”一邊從個抽屜裡拿了鑰匙扔給他。

“阿南!”他喚了一聲,先把她頭頂的手銬解開。

而被解放了雙手的白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條蛇一樣緊緊盤住了祝東風,祝東風的眉頭皺了起來。

守在門外的阿南聞聲走了進來,在目光接觸到白荷布著疤痕的背部時他怔了怔,連忙把頭壓低。

“衣服脫下來給我。”祝東風說道。他穿著的是馬褂。

阿南趕緊照做。

用外套把白荷包裹起來,她似乎覺得很不舒服,擰著眉在祝東風的懷裡發出不滿的聲音。

祝東風讓阿南先帶白荷出去,阿南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抱著白荷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