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荷一直沒有說話,而謝文彬的話不知為何也比去時的少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過了一會兒,謝文彬轉頭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突然問:“白荷,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白荷淡淡地說。

謝文彬笑著說:“沒有就好。哦對了,你跟方瑞是怎麼認識的?”

白荷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眼,“他跟我好過。”

“……哦,這樣。”謝文彬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地就給說出來了,原本已經想好的話此時就沒法說出口了。

白荷問:“怎麼?介意?”

“不介意,都是過去式了。”謝文彬微笑道。

白荷支著下顎看著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驀地眯起雙眸,輕輕地問:“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謝文彬說快五年了。

“那你們應該對彼此很瞭解了。”

謝文彬很嚴謹地說這要看是哪方面的了。

白荷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對女人。方瑞似乎有一種特殊癖好。”她當年就是發現了異樣才立即跟方瑞分的手,她可沒有捱打受虐的傾向。

“哦?是嗎?”謝文彬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

“你也有嗎?”白荷笑著問。

謝文彬沒看她,說:“我跟他可不一樣。”

白荷的食指輕輕點著面頰,似笑非笑地說:“是嗎?但蔣芳芳蔣小姐,可不是這麼說的。”

蔣芳芳就是在國色添香甩手走人的謝文彬的前任女友。

“我去洗手間時非常非常巧合地遇見了她,她跟我說了一些事。原來你們私下相處時,她都稱呼你為‘主人’?”白荷微微向他傾了傾身子,壓低了聲音,用氣聲說:“你是不是也很想讓我稱呼你為‘主人’?”

謝文彬突然一腳踩下剎車,車徑直地停在了路中央。

他扭頭定定地看著白荷,倏地笑了出來,一顆虎牙露了出來,有股子變態的氣息。

“原來你都知道了。但會不會太晚了呢?”他的嗓音驟然變得與之前不同,聽起來不再爽朗乾淨,有種陰陽怪氣的詭異。

白荷說:“會嗎?你想要對我做些什麼嗎?”

謝文彬衝她撥出一口氣,“你猜。”

“也許。但你不好奇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緊張嗎?”白荷噙著笑說。

“不好奇。因為你……浪啊!”謝文彬一隻手搭在了她的座椅上,“白荷,相信我,你一定會很喜歡這種方式的。”

白荷睨著他,正想說去找你的同好吧,後頸一痛,便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荷睜開沉重的雙眼。

第一感覺是詭異,因為她是站在房間中央醒來的。

就像古代被刑罰的犯人,雙臂被用手銬拷在頭頂上方一根刷了紅漆的鐵棍上,白荷試著掙了掙,除了把手腕磨得又紅又痛之外,沒有絲毫效果。白荷低頭看了看,赤著的雙腳也被兩指粗的鎖鏈鎖住,只能小幅度的動作。身上穿的還是自己那條米色的繡著荷花的旗袍。

白荷沉住氣掃視了一圈四周,極其不普通的一間房。

視線所及之處:一張大床,各式蠟燭、各種繩索、各類圓環,大小不一形狀難以言明的柱狀物,鞭子、小小系著帶子的圓球,甚至烙鐵……千奇百怪的東西看的白荷膽戰心驚,白荷能叫得出名字的沒幾樣。

這根本不是人待得地方。

而白荷則被拷在這裡。

白荷幾次深呼吸,竭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身後忽然傳來開門聲。白荷一頓,扭頭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到。

慢悠悠的腳步聲漸漸走近,白荷看似冷靜,但實則全身的汗毛都如臨大敵般的站了起來,真實的生理反應沒有人能夠控制。

白荷梗著脖子目視前方,直到一隻手貼在了她的側腰,她微微吸了口涼氣,半晌才悠悠笑著說:“謝文彬,你在做這種事時都習慣不出聲?”

那隻手沿著白荷的腰線轉到前面,卻是方瑞的臉跟著出現在白荷的視野裡,“你怎麼就確定是文彬?”

“……怎麼是你?”白荷震驚地望著他。

“好兄弟都是有福同享的。”方瑞笑著,眼裡閃著精光,手指在白荷平坦的腹部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