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閉了閉眼,心裡在盤算著該如何順利脫身。她給知了打了電話,知了若是找不到她一定會找人幫忙,那麼她在這期間就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謝文彬呢?”她問。

方瑞看著白荷,“想他了?彆著急,他去準備其它東西了,馬上就過來。在他過來前,我們可以先敘敘舊。”他點了下白荷的下巴。

白荷要笑不笑地冷嗤了一聲,沒說話。

“我也是真沒想到,你還能再落我手裡一回。你也沒想到吧?”

“的確是沒想到。”白荷掃了一眼他的下面說,“你居然還能有這個癖好,難道你不會有心理陰影嗎?還是說你的身體不行了,所以才更需要藉助一些道具用除了親身上陣以外的方式來發洩你的慾望?”

話音剛落,下巴猛地被捏住,方瑞的臉靠近白荷,白荷用力向後仰了仰。他從齒縫間擠出一句:“不要找死白荷!”

白荷忍著疼挑眉,“我只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成了喜歡找死了?實話也不讓說?難道當年你沒被我一腳踢爆了命根?”

方瑞勾著一抹怪異的笑,手滑到白荷的頸間,有力的五指緩緩地卻致命的收攏。“我他媽讓你實話實說。”他像看一隻苟延殘喘的老鼠般看著白荷,他扭曲的五官告訴白荷他看到自己被他掌控很興奮,他要白荷在他手底下惶恐無措,要白荷向他求饒。

白荷才不會如他的願。

白荷十分痛苦,但仍逼著自己不作出痛苦的表情。

他鬆手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殺人可是犯法的。”方瑞拍拍白荷的臉,笑盈盈地:“我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你都錯在了哪兒。”他向後退了一步,雙臂伸展,“看見了嗎?這些都是為你精心準備的。”

“哦。因為你那玩意兒不行,所以你就找來這麼多替代品?”白荷喘著粗氣真誠地發問。

方瑞目光森冷地看白荷。

突然脫下他的上衣外套,穿著白襯衫,拿著一把剪刀朝白荷走來。

剪刀的刀刃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冷光,一看就是全新的,且鋒利無比。

白荷盯著那細長的刀尖,自己嚇自己地在腦海中想象它捅進肚子,可能在那一瞬間她幾乎不會有任何感覺,直到血液從身體裡湧出才會覺得痛。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畫面太美,白荷真的不太敢看。k

白荷不自覺地吞嚥了一口唾液,眼睜睜看著方瑞握著剪刀面帶陰笑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白荷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再激怒他,是不是該向他求饒?可他對白荷的怨恨可不是求饒就能抹去的。

“怕了?”

或許是白荷的表情表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方瑞看出來了,他走到白荷跟前,剪刀的刀尖輕輕觸著她細膩光滑的臉。

尖銳的令人無法忽視且懼怕的觸感,白荷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頭向後動了動想避開,方瑞卻阻止白荷說道:“嘖嘖嘖,別亂動。刀劍可都是無眼的。一個不小心,把你的小臉刮出幾道印子,那我和文彬可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不是正好?”白荷睜開眼,冷冷地笑了兩聲,已經怕得要死了卻還是說:“你這麼廢,我寧願臉上多幾道印子。”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再激怒他,可是面對方瑞這個徹頭徹尾的變態,白荷做不到任他予取予求。就算今天她真的會死在他手上,死之前她也不讓他痛快。

聽了白荷的話,方瑞臉色一變,兇狠的眼神彷彿想立馬弄死白荷一樣。不過很快他又笑了,刀尖用力按在白荷的臉頰上,“我就喜歡你寧死不屈的樣子。”他偏頭抵著白荷的頭,猛地深吸了一口氣,顫著聲說:“倔強的女人,我征服起來才更有快感。”

白荷忍著噁心笑道:“征服?誰?是你的那玩意兒……”白荷垂眸瞄了眼他,又看周遭的奇怪器具:“還是那些東西?”白荷故作嬌媚地笑了一聲,“別鬧了,不論是哪個你都征服不了女人。”

他神色陰冷地盯著白荷,“那我就看看,我能不能征服得了你。”

說完他拿剪刀沿著白荷旗袍的袖口伸進去,布料被剪開的聲音折磨著白荷的神經。

“你幹嘛呢?”謝文彬推著一個餐車進來。

方瑞說:“給她換身衣服。”

謝文彬笑了,自如地衝白荷打了個招呼,接著讓方瑞別急,等他一會兒,他走進那邊不起眼的一個小房間裡去,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臺相機和一個小盒子。

白荷蹙起眉,心忽然狂跳起來。

謝文彬把小盒子遞給方瑞,說:“新玩意兒,先給她試試效果。”

方瑞拿出來一顆粉色的小藥丸,想了想,又拿出來一顆,接著他捏著白荷的嘴逼著她吞了下去。

白荷乾嘔了兩聲,除了生理性的眼淚,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逍遙丸在手,玉女也瘋狂。”謝文彬笑著舉起相機,讓方瑞繼續他的‘大業’,他要用照片記錄下這美好的時刻。

白荷看著他嫻熟地樣子,忍不住又用力掙了掙手臂。

“別掙扎了,沒用的。”謝文彬笑了兩聲,“除非你硬生生把胳膊扯斷,否則你別想它能開啟。這可是我專門拿鋼鑄的。”

白荷瞪著他,他突然露出一個無比正常的微笑,語氣也是輕鬆的:“我們真的不會傷害你。很多事情,要你情我願才更有趣,不是嗎?你看芳芳,她就很快樂。”他驀地歪頭看向一個地方,白荷聽到了鎖鏈拖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