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蔣氏的冷漠,江醉瑤也不與她一般見識,道了句:“若不到萬不得已,我必然不會來叨擾母親,只是時間不等人,不能等了。”

蔣氏只管抱著韶彥,仍舊不說話。

江醉瑤無奈的嘆了口氣,回身問向雪青:“小少爺為何會發燒?”

雪青回道:“小少爺在紅蓮那兒住了一夜,便發熱不止,若不是奴婢去接小少爺回來,小少爺還不得醫治呢。”

江醉瑤瞧了一眼蔣氏懷裡的韶彥,嬰兒發熱本就是常有的事,但看其面向,帶著些許鐵青,深知醫理的她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冷笑道:“怪不得方才紅蓮與我說,小少爺發燒與她無關,母親為了能讓孩子留在膝下撫養,真是煞費苦心了。”

只這一句話,便讓不願理會江醉瑤的蔣氏抬起頭,一副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醉瑤看破不說破打破:“什麼意思母親心裡清楚,母親也不希望這種事情被父親知道吧?”

蔣氏當即便明白了江醉瑤的意思,她不得不將韶彥交給奶孃,臨抱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道:“日後不許紅蓮再抱走孩子。”

奶孃謹慎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奴婢日後絕不敢了。”

奶孃抱著韶彥出去的時候,還能聽見紅蓮呼喊的聲音,很是痛苦,卻無人理會。

蔣氏坐回原處,帶著不願的問道:“我會派人去尋你父親的,你回去等訊息吧。”

誰知,江醉瑤卻回道:“我今夜便在外屋等著,直到父親回來。”

蔣氏立馬不悅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回去等著便是,老爺一回來我便會派人去通傳你。”

江醉瑤直接回道:“比起楚頤的安危,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呢?”

蔣氏不願見江醉瑤,自是不悅道:“難道還不讓我歇息了?”

江醉瑤回道:“我等在外屋不出聲,絕不打擾母親歇息。”

說完這句話,江醉瑤根本不給蔣氏回話的機會,直接去了外屋坐在椅子上。

蔣氏氣沖沖的跟了出去,氣急敗壞道:“江醉瑤!這家還輪不到你耀武揚威!你可知你給家裡惹了多少麻煩?我與你父親沒問你的罪已是開恩,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江醉瑤也急了:“若不是因楚頤的緣故,我必然不會來叨擾母親,至於您所說的那些麻煩,前提是你的兒子韶子卿惹了禍,這才牽扯到我。”

蔣氏還要說些什麼,江醉瑤知道她定是滿嘴難聽的話,當即道:“母親,若不是因我是韶子卿的妻子,這韶家的門檻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踏進來。”

“你說什麼?”,這話激怒了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