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白了蔣氏一眼,徹底沒了好臉色:“今日不妨與母親直說,從前礙於您是長輩,在您面前多多少少要敬著您,但並不代表我臣服於您。您還當我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江醉瑤嗎?說句難聽的,今時今日我若想要了你的命,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你!反了你了!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婆家主母!”,蔣氏大聲的訓斥著,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江醉瑤不屑一笑:“婆家主母是沒錯,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壓著我。你可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了嗎?那可是能一個人敵千軍的武林高手,您若是逼急了我,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便讓他將你這正院的人殺個乾淨!”

“你敢!”,蔣氏大聲吼著,江醉瑤毫不猶豫的回道:“我為何不敢?我連叛國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我可以疼惜楚頤而救她,但對於你,你應該慶幸你的韶子卿的母親,不然你當我會讓你好生的在我面前說話?”

蔣氏氣得不行,整個人站在原地氣的渾身打顫,可到底是不敢太過囂張,畢竟她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江醉瑤的確是與從前天壤之別。

江醉瑤穩坐在木椅上,煩躁道:“我在外面浪跡了這麼久,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惡人沒遇到過,所以母親如今嚇不住我。若不是為了救楚頤,您當我願這麼晚來見您?您還是趕緊回屋歇著吧,惹惱了我,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看著如此桀驁不馴的江醉瑤,蔣氏自是氣的快炸了一般,還想說些什麼,只聽“嗖”的一聲,一把匕首刺破紙窗廢了進來,劃過了蔣氏的頭頂,狠狠地扎進了牆壁之中。

“啊!”,蔣氏嚇得一聲慘叫,整個人跌在牆壁之上,再看起髮髻,被匕首劃斷了髮絲,髮絲還未墜地,匕首已然插進牆壁,可見速度有多快。

這時,斬風推門而入,腰帶寶劍本就讓人不敢靠近,眼下又是一臉殺氣騰騰,陰冷的道了句:“你最好照她的話做,不然我這刀劍無眼,可別傷了夫人性命。”

蔣氏緊緊的貼在牆壁上,髮髻已被匕首打亂,墜下的髮絲落在肩頭,樣子有些狼狽。

斬風看著眼前這個打扮華貴的女人,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

蔣氏哪裡與江湖人打過交道,艱難的嚥了口吐沫:“此乃韶家府宅,豈容你放肆?”

斬風不屑道:“別說是韶家府宅了,我若願意,皇宮也攔不住我。你若不信,便讓你府邸所有的府兵與我一戰,倒讓你看看,你手裡的那些蝦兵蟹將可否攔得住我。別說是那幾個廢物了,我幾招之下便可將你這韶府夷為平地,夫人難道想開開眼界?”

蔣氏此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比較自己是韶家夫人,此刻若是灰溜溜的進了屋子便有些下不來臺,只能硬撐著站在那裡,堅挺住最後的面子。

江醉瑤便給了臺階道:“母親,快進去吧,我說過,我會安靜的坐在這裡,不會打擾您歇息的。”

一旁的雪青忙道:“夫人,燕窩再不吃就涼了。”

有了臺階,蔣氏趕緊轉身往屋子裡走,這下可真是不敢再廢話了。

待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江醉瑤對斬風小聲道:“她不過就是個官家夫人,你何必那般嚇她。”

斬風站在江醉瑤的身旁言道:“我在外面都聽到了,自是要出面幫你的,你這個婆家母親,就這般不把你放在眼裡?”

江醉瑤沒有接話,蔣氏的態度她早已習慣,也自是不會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