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江醉瑤大喊一聲,那是她無法控制的,她極力的勸說著:“太后,秦南弦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或許是一時糊塗,您別殺他。”

太后也是不捨的,終究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又怎能說殺就殺呢?

可是國難當頭,為了大局,太后也不得不做取捨。

此刻,太后朝著江醉瑤招了招手,江醉瑤走了過去,太后挽起江醉瑤的手,語重心長道:“你說的沒錯,弦兒這麼做,難言之隱也有,一時糊塗也有,哀家希望你能把他帶回來。”

太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含著微弱的哀傷。要知道,像太后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能露出些許悲傷的情緒,已經代表很是痛心了。

江醉瑤緊了緊太后的手,堅定道:“太后放心,臣妾一定將秦南弦帶回來,一定!”

太后緩緩鬆開了江醉瑤的手,問了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崔公公在一旁回道:“亥時剛過。”

太后疲累的嘆了口氣,看向韶子卿,問道:“你來這裡,還有誰知道?”

韶子卿回道:“同以前一樣,無人知曉。”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留下,瑤兒,你先回去吧。”

江醉瑤知道,她又要與韶子卿分離了,畢竟斬風還在外面,不能讓他知道,韶子卿來過。

江醉瑤不捨的看向韶子卿,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韶子卿同樣是目光復雜的看著江醉瑤,思索片刻,問了句:“見到楚頤了嗎?”

江醉瑤點了點頭:“見到了,她長大了許多。”

聽到這句話,韶子卿終於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澀。

江醉瑤知曉,韶子卿是不能冒然回府的,他不能見自己的女兒。

這時,崔公公在身後提醒道:“韶夫人,時辰不早了,奴才送您出宮去吧。”

雖有不願,江醉瑤還是邁開步子走了,此時此刻,她無法去問韶子卿是怎麼來的,他又該怎麼離開。

直到走到韶子卿的身邊,江醉瑤將握在手裡的虎符交給了他,道了句:“這是太后讓我交給你的。”

韶子卿接過虎符,虎符還帶著江醉瑤手裡的溫熱,他將虎符握得很緊,感受著那漸漸散去的溫熱,就好像他握著江醉瑤的手一樣,心中所有的牽掛化作一句:“照顧好自己,等我。”

江醉瑤點了點頭,很沉,除了點頭,她沒什麼能做的。

三步一回頭的走出了大殿,江醉瑤臉色帶著沉悶的走到了外面,斬風站在外面,身旁圍著足有十幾個侍衛把守。

坐著轎子回了府,剛過府門,斬風便道:“明天是最後一天了。”

是警告也好,提醒也罷,江醉瑤沒有在乎,只是聞聲微微偏了偏頭,什麼也沒說。

她直接朝著正院去了,斬風問道:“不回去再看看你的孩子?”

江醉瑤回了句:“你追的這麼緊,我哪裡還敢耽誤時辰。”

步伐加快的朝前走著,斬風緊隨其後的道了句:“你是怕捨不得吧?”

一句話,讓江醉瑤隨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