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率領大軍開進成都。

最初的兩天,成都百姓全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他們甚至連門也不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接連兩三天過去,百姓發現進城的魏軍居然秋毫無犯。

偶爾有幾個出門討營生的,也沒有受到魏軍騷擾。

甚至有時候他們遇見些麻煩,巡邏魏軍還會伸手給予幫助。

感覺到魏軍完全無害,膽子壯起來的百姓漸漸都走出了家門。

幾天後,成都恢復了往日的喧囂。

街道上叫賣的小販和開門營業的商鋪,還有來會奔跑追逐的孩童,形成了一道市井特有的風景。

成都恢復往日喧囂,官府很快又下達了一道政令。

政令規定,成都極其周邊地區,無論從事哪一個行業,十年內免除賦稅。

農夫務農,如果耕種的是糧食,將會終生免稅。

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們的糧食必須全部賣給官府,不得私自販賣。

本以為成都落到魏軍手中,而且領兵的還是法正,會是一場劫難,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十年免稅。

成都百姓頓時一片喧騰,更是把劉備的好處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成都駐紮了幾天,法正得到訊息,水軍正沿著長江朔流而上,再過不久,就能到達戎城北岸。

得到訊息,他把將軍們召集到官府前堂。

眾人落座,法正說道:“諸位將軍,我剛得到訊息,水軍再有兩天就能到達戎城北岸。我們從成都出發,如果一路暢通無阻,少說也得三天才能趕到。看來我們是落在了水軍的後面。”

“主公先前下令,要法公等待時機,就是為了水軍早些趕到。”楊修說道:“水軍到了,也得休養一些日子,不可能即刻發起進攻。別說晚一天,就算是晚一個月到,也不算遲。”

“派出去的斥候有沒有送回訊息?”法正問了一句。

“有!”楊修回道:“斥候並沒發現沿途有敵軍駐紮的跡象,因此也就沒有告知法公。”

“從成都到戎城,一路都沒有敵軍駐紮的跡象?”法正疑惑的問了一句。

“確實沒有。”楊修說道:“不僅是斥候,我們甚至還動用了在益州的火舞。斥候探查不到的,火舞一定可以。回報也是一樣,沿途並沒有任何敵軍駐紮的跡象。”

法正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步:“難道他們放棄了沿途阻截?”

“好像是這樣。”楊修回道:“我覺得他們放棄沿途阻截,更合乎情理。”

“德祖請說。”法正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益州軍與我軍作戰多次,早就是損兵折將,他們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阻截。”楊修說道:“如果我是諸葛亮,我一定會收攏所有兵馬,在三江口以北與我軍展開決戰!”

“你的意思是……”法正問道:“諸葛亮要孤注一擲?”

“除此之外,難道他還有其他選擇?”楊修反問了一句。

法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