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被曹鑠一番話給說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他低著頭想了片刻,對曹鑠說道:“公子對將士們有救命之恩,跟隨公子走了一路,我也發覺將士們已經心屬公子,我願投誠,只是請公子答應我一件事情。”

聽說李植肯投降,曹鑠連忙說道:“李將軍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必定答應。”

“如果公子討伐袁家,請不要帶上掘子營。”李植說道:“掘子營受袁公照應多年,不願與袁家將士在沙場之上遇見。”

“我當是什麼要求。”曹鑠很大度的說道:“好說,先前顏良、文丑兩位將軍也曾提起過同樣的要求,我也是答應了。掘子營本就隸屬於袁家,既然成建制的投效我,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和昔日的同袍沙場相見。”

李植當然知道,他的這個要求其實算是十分過分。

如果不是曹鑠,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答應他的條件。

畢竟他是俘虜,而曹鑠才是掌管他們命運的人。

抱拳躬身,李植向曹鑠行了個禮:“公子要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告退。”

曹鑠點了下頭。

李植退了下去。

陳伍和劉雙護著沮授,一路往東南方走。

走了不止一天,直到日落西山,他們終於看見前面有著黑壓壓一片駐軍。

望見前方的駐軍,陳伍說道:“前面的人馬應該就是了。”

向前望去,駐紮在那裡的大軍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

沮授愕然問道:“我們袁家還有這麼多將士?”

“我倆算是受袁家的人委派。”陳伍說道:“可是前面的兵馬卻不是袁家的。”

“那是……”隱隱覺得不妙,沮授問道。

“我們家公子的。”陳伍咧嘴一笑:“大夫人是袁家的女兒,我倆受公子委派,公子是袁家的女婿,所以也算是受袁家人託付。”

已經明白倆人是受誰委派,沮授頓時滿頭黑線。

“兩位這麼說,未免太牽強了些。”沮授說道:“快些停下,我要下馬。”

“我倆救下先生,可不是讓先生直接返回袁家。”陳伍不僅沒有停,反倒加快了速度:“先生即使要走,也該見了公子再說。”

知道陳伍不可能停下,沮授掙扎著想要從馬背上跳下去。

“沮公,就算你跳下去又能怎樣?”陳伍威脅他說道:“你兩條腿,難不成還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匹?”

被陳伍威脅了一句,沮授果然沒有再動。

他嘆了一聲,向陳伍問道:“兩位知不知道曹子熔打算怎麼對我?”

“沮公還真是問錯人了。”陳伍回道:“公子的想法,我倆怎麼可能會知道。”

陳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沮授也不再多問。

逃是肯定逃不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見了曹鑠,看曹鑠打算怎麼處置他。

如果曹鑠也想像曹操那樣招降,無非一個死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