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軍駐紮的地方越來越近,劉雙加快了速度先一步衝向軍營:“向公子稟報,就說我們帶來了公子要的人!”

才衝進營地,劉雙就扯著嗓門喊道。

曹鑠此時已經準備睡下,聽見蔡稷在帳外稟報:“啟稟公子,陳伍、劉雙進了營地,嚷嚷著說他們帶來了公子要的人。”

聽說陳伍和劉雙來了,曹鑠連忙吩咐道:“快把他們叫來!”

沒過一會,蔡稷帶來了陳伍和劉雙。

進入曹鑠的帳篷,倆人行禮之後,陳伍說道:“啟稟公子,我們帶來了沮公。”

“怎樣?是不是在父親決定要殺他的時候救下的?”曹鑠問道。

“公子神機妙算,已經料到曹公要殺他。”陳伍回道:“我倆救下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勒的翻著白眼就差一口氣沒吊住了。”

“路上他有沒有說什麼?”曹鑠問道:“譬如說差點死掉時的感覺?”

“沒有。”陳伍回道:“他什麼都沒說,反倒是在知道公子要我們救了他的時候,企圖跳下馬匹逃走。”

“沮授對袁家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曹鑠說道:“這樣的人,我也只能把他先留在壽春,等以後再慢慢說服。”

“既然沒有投效公子的心思,還說服他做什麼?”陳伍說道:“我覺著還不如給殺了省心。以免以後和公子搗亂。”

“人的想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曹鑠說道:“他今天不肯投效,明天說不定就會答應了。”

“我看沮授對袁家是死心塌地。”劉雙在一旁說道:“恐怕公子這次會失望了。”

“先把他帶來再說。”曹鑠說道:“肯不肯投效是他的事,勸沒有勸說是我的事。什麼事在沒有做之前,我們都不可能知道結果。”

陳伍和劉雙應了一聲,退出帳篷。

沒過一會,他們帶著沮授來了。

先是陳伍進了帳篷,對曹鑠說道:“公子,沮授來了。”

曹鑠站了起來走出帳篷。

只見劉雙陪著沮授正等在外面。

“沮公!”臉上漾滿笑容,曹鑠行禮說道:“多日不見,比以往在鄴城的時候可是清瘦了許多。”

“袁家兵敗食不安寢,怎麼可能不清瘦。”沮授說道:“公子倒是比以往去鄴城的時候更高了些,也更結實了些。”

“連年征戰,總是在馬背上待著,想不結實也是不行。”曹鑠笑著說道:“沮公請進帳說話。”

“我看就不必了。”沮授說道:“公子要是想放我走,現在就可以讓我離開。如果想殺我,只管讓人下手就是。”

“沮公太性急了。”曹鑠說道:“我請沮公來,只是敘敘舊罷了。”

“我和公子以往在鄴城也沒有太多接觸。”沮授說道:“當時我與田元皓建議袁公向曹家用兵,公子也是知道。”

“如果當初我家岳父聽信了兩位,或許就不會有官渡一戰。”曹鑠說道:“可惜他在最不該發動戰爭的時候向曹家發起了進攻。”

嘆了一聲,沮授說道:“可惜袁公本應一統中原,卻白白的把機會給錯過了。”

“沮公還是進帳和我詳談。”曹鑠說道:“這裡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