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移植手術還是失敗了嗎?”

疫醫的目光冷了下來,他很清楚這個況是什麼,聖盃的血在侵蝕勞倫斯教長,很難想象當血完全融合生長後,眼前的究竟是勞倫斯教長還別的什麼東西。

“沒有失敗,僅僅是我太老了……我需要一個年輕的體。”

勞倫斯教長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太老了,這個軀體已經經歷了太多,無法繼續承受來自聖盃的力量,他已經開始無法抵禦那復甦起來的力量,也無法將其割捨。

他依舊強大,只是隨著他的滋養,那聖盃的血也在甦醒,生物的本能會掠奪勞倫斯教長的生命,他與其之間的平衡在逐漸傾斜。

當勞倫斯教長在聖盃的血之中得到極致的力量時,也是那聖盃血徹底侵蝕勞倫斯教長的時候。

“所以呢?我把你斬首,在你死前把你的頭移植到另一個軀體上?”

疫醫說道,這種東西根本不現實。

“不,這不需要那些,需要的僅僅是一個鍊金矩陣。”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還記得我說的嗎?疫醫,關於【間隙】。”

“那是詭異且神秘的精神世界,而聖盃強化後,我可以做到【間隙】穿梭……其實這力量並不完整,正如獵魔人需要那銘刻在上的鍊金矩陣來喚醒秘血中的權能一樣,這種【間隙】穿梭的力量也需要鍊金矩陣的輔助。”

“秘血是鋼鐵,而鍊金矩陣是熔爐,將它鑄就成利劍的模樣,我這樣只是蠻橫的使用,無法將其發揮到極致。”

“也就說發揮到極致,你就能重新年輕?”

疫醫嘲笑道,這是不切實際的力量,沒有人能重返年輕,那是扭轉時間的力量。

“只是會擁有別人的青而已。”

勞倫斯教長回應道。

“透過【間隙】的侵蝕,我可以侵蝕另一個人的【間隙】摧毀他的意志,從而殺死他,或者影響他,甚至說以他為紐帶進行大範圍人擴張。”

這便是侵蝕的力量,不斷擴散的病毒式傳播。

“所以呢?”

疫醫不明白,福音教會擁有著難以想象的神秘與忌的知識。

“如果我取代了那個人的【間隙】呢?”

他突然說道。

疫醫先是發愣,隨後便是來自心底的寒冷,那是比面對聖盃時還要詭異可怕的嚴寒。

觸及了忌的力量,那瘋狂的窒息折磨著凡人的心智。

雖然聖盃具有著可怕的力量,但疫醫也有著他的自信,以他的力量目前還沒有什麼人能徹底的殺死自己,可如果說是從精神層面呢?

【間隙】是一個人精神的世界,如果勞倫斯教長取締了那個【間隙】呢?

“【間隙】的存在十分有趣,我甚至覺得它與妖魔的本質有關,我可以透過其去影響擴充套件,還可以藉此去殺死一個人。”

他繼續說道。

“當在【間隙】裡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後,就相當於殺死了他的意識,他的靈魂,有時你還會感知到他的記憶等等……”

這便是洛倫佐那困惑的源頭,在殺死霍納的意志後,他在混亂的幻覺中看到的那些紛亂的記憶。

“可如果完全的寄宿的話……其實就像靈魂轉移?還是說意志轉移,其實差不多都一個意思。”

疫醫幾分驚恐的看著他,隨後問道。

“你是想取代那個女孩?”

他指的是塞琉·斯圖亞特,作為勞倫斯教長的合作者,對於勞倫斯教長做的事他很清楚,只是沒想到他是要做這些。

勞倫斯教長搖了搖頭,他說道。

“怎麼可能,她有著別的用處。”

“當然一定程度上還與那個梅丹佐分支的獵魔人有關,我真的很好奇會是我的哪位學徒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