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燃燒的一夜,在勞倫斯教長的劇本中這些人都應該死了,長眠於那黑夜之下。

“那麼說回這件事,疫醫,我們人類與妖魔終究是不同的,哪怕篡奪了那秘血之力,我們也有著失控的風險,也需要鍊金矩陣進行輔助。”

“其實這力量很有趣,它就像一本厚重的書籍,我們無法精準的翻到我們需要的那一頁,而鍊金矩陣就起到了一種目錄的作用,將我們需要的給予我們,但也因人類這懦弱的軀體限制,我們得到了這些,便再無法承受另外一些。”

勞倫斯教長回憶著那屬於獵魔人們的規則,就像一個容器,人類的本便限制了他能獲得的多少。

“因此獵魔人只能從秘血中汲取出一種權能,複數的權能僅僅存在於理論之中,但即使真的成立,獵魔人撐了過來,那也是會加快獵魔人的崩潰,或許在成功激發複數權能的同時,**與意志便會因秘血的侵蝕而崩潰。”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鍊金矩陣反而是保護了你們?”

疫醫問道。

那些力量都潛藏在秘血之中,但透過鍊金矩陣獵魔人只能定向喚醒其中之一的力量,並將其完美的掌控。

“是的,但我是個尚達俸獵魔人,雖然有著聖盃之力的加持我可以調動一部分【間隙】的力量,但終究不完美,無法做到取締意志那種程度。”

【間隙】的力量,勞倫斯教長也在摸索中,在《啟示錄》的幫助下,他理解這份力量要比洛倫佐清晰的很多,但也因此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些什麼。

“那你是想讓我做什麼?”

“銘刻新的鍊金矩陣。”

勞倫斯教長直接說道,聲音帶著凌冽的寒風。

“複數的權能只能在理論中成立,那是因為獵魔人的軀體還是過於懦弱,可現在不同了,疫醫,聖盃在侵蝕著我的血,我從未有過的強大,也從未有過的臨近死亡。”

如同那黑夜的焰火,最燦爛時,也是將消逝於夜時。

疫醫看著那雙信任的眼神,這個老東西一副完全信任疫醫的樣子,就像清楚這一切一定會成功一樣。

“那你想侵佔誰的體呢?”

疫醫問道。

對此勞倫斯教長微笑道,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那個倖存下來的梅丹佐獵魔人,我與他交過手,他會是非常好的載體,只可惜侵佔那個體之後我無法繼續使用尚達俸的權能。”

洛倫佐上的鍊金矩陣指向的是梅丹佐權能,也就是說如果勞倫斯教長侵佔了洛倫佐的軀體,他就會拋棄這已經老化的軀,放棄其上指向尚達俸權能的鍊金矩陣。

這還真是有些遺憾,這預知的力量勞倫斯教長已經用了很久,想到會失去反而有些不捨。

“放心,我好歹也做了這麼久的教長,我清楚該鍊金矩陣的銘刻過程,我會引導你的。”

勞倫斯教長看著沉默的疫醫說道,之所以需要疫醫便是因為這件事勞倫斯教長無法一個人完成。

當然,他也不怕疫醫中途叛變什麼的,先不說那預知的權能,勞倫斯教長體內的聖盃血便會賦予他強大的生命力,而且他需要鍊金矩陣的一大原因是他自己獨立侵佔會有極大的風險,他不清楚是否會成功,鍊金矩陣會把權能的指向明確,讓他完美的cāo控這份力量。

漫長的沉默中疫醫搖了搖頭,他說道。

“我思考的不是這些勞倫斯教長。”

疫醫看著勞倫斯教長問道。

“指向cāo控【間隙】的鍊金矩陣……”

他窺視到了什麼,帶著探究隱秘後的寒冷。

“也就是說……cāo控【間隙】也是權能的一種對嗎?”

也就說,有那麼一支神秘的獵魔人,他們的權能便是遊走於【間隙】之中。

這不是什麼聖盃恩賜的力量,它一直存在,只是無人發現而已。

看著那面具下那發自內心恐懼的眼神,勞倫斯教長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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