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臻一笑,“別犟了,在這院子裡也住了也有一個月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你也別跟我面前耍那些花活,你想誰不想誰,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賀萱沒有應聲,她覺得自己在允臻面前,不論做什麼想什麼,似乎都瞞不住這個讓自己有些害怕的男人。這段時間以來,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這個男人比他外面看起來,要強悍的多,殘酷的多,自己眼下對他的恐懼,其中的理由,想來應該是以前,自己太過低估了對方,把對方想像的太過柔弱了。所以,當意識到他真實的一面時,那種落差帶來的恐懼讓自己更為害怕。

“到時候,我會過來接你。穿著便服就好,賞槐嘛,自然是在山上好的,我想起附近有處有山有水的地方,你也一定會喜歡。”

賀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其實,賀萱是開心的,終於,又可以見到廖庸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廖庸過的好麼?其實一點兒也不好。

打從賀萱捱打的訊息傳到廖家起,廖庸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任何的起色。直到雨墨傳來賀萱已經無事,還能在自家院外小範圍的活動時,廖庸才算是慢慢的好起來。眼下,廖庸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但是心裡對賀萱的思念,總讓他覺得胸口發悶……

即使如此,廖庸也不許雨墨在賀萱面前透出半個字來,所以,就算雨墨天天去賀萱家的門口,也未嘗告訴過賀萱關於廖庸生病的事情。

而今天,廖庸忽然接到了賢王府送來的請柬。

廖庸拿著請柬看過之後,問王府的差人。

“這伴駕賞槐,怎麼會讓我參加呢?”

“回廖公子的話,並不是只召了廖公子一人,除了王爺之外,還在左相爺,左侯爺,另外,賀大人也會參加。”

“她也去?”廖庸皺著眉問道,“不是還在禁足之中麼?”

“公子寡聞了。今兒下午,守在賀大人院外的兵丁就會撤掉了。王爺已經上奏了皇上,對賀大人的事情說是已經查清了,並沒有與亂臣之間有什麼瓜葛。所以,這禁足之說自然也就是了了的。”

廖庸聽了這話,心裡重重的一塊石頭算是放了下來,臉上也浮起了笑意。

“回去跟你家王爺說,草民一定會按時付會的。”

“好。”王府的下人說著向廖庸告辭,回去覆命去了。

得到了這個好訊息,廖庸在家裡也坐不穩了,他命人急急的備了車,趕到了左家。

見到他,左良倒並沒有太意外,但是文溪的樣子卻是十分雀躍的。

“我說,郡主大人,您老還是小心點兒吧。這麼上竄下跳的,您受得了,您腹中的孩子也受不了啊!”廖庸笑著說道。

“你瞧瞧他。這一個月都沒見開晴的臉,今兒可算是會笑了。”文溪不甘示弱,直接反擊道。

“你就讓他樂一樂吧。已經病了一場了,再不讓樂,還不得憋瘋了……你也是,肚子也大了,自己也不知道小心些。回去歇著吧,我還有事和入凡說。”

左良說著,也不管文溪樂不樂意,直接把她硬給塞回了屋子。

左良和廖庸來到外面坐下之後,左良低聲說道:“不是我想打擊你,但是這回的事兒,你也別想的太好了。這開釋來的太容易,連父親都覺得有些意外。”

廖庸剛剛只顧著高興,現在左良這一說,他的眉也皺了起來。

“昨日父親被皇上召進宮中,回來之後,似乎就心事重重的。父親沒說,我也沒有多問。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咱們自己得多加小心。”

聽了左良的話,廖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