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我說過,地級以上氣息外放,就能擁有隔空移物的本事,道法高深的人,甚至能移山倒水。

據說,齊老道就有這個能力,只是我們都沒有親眼見到過,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這個榮幸。

但齊老道是齊老道,他就算能翻江倒海,跟我關係也不大。

媳婦兒就不同了,她每一個小變化,都能牽動我的心絃。她現在能夠隔空移物,是不是也踏入了天級?

這不是我自己的臆想,畢竟她活了太長的歲月,甚至比齊老道活得都要長,厲害,那也是必然的事。

不過這種事,現在不能問,要等到睡覺的時候,偷偷問她。

媳婦兒被齊天海勸住,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我急忙跑到飯廳給她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現在有她和齊天海在,妞妞肯定不會有事,我也比較輕鬆,有心思斥候她。

而這時外面的唱詩班開始誦讀“創世紀”,聖經中,創世紀一篇是最能體現主的能力的一篇,產生的信仰之力也比較強大,外面只是讀了幾句,一道純金色的信仰之力就從門縫裡滲透進來。

見到信仰之力再次攻擊,齊天海這才站起來,把道袍披在中山裝外面,仔細的繫上衣帶。

我在旁邊看得焦躁,生怕那信仰之力到了妞妞身上,他都還沒弄好。

但齊天海整個過程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急不慢,等他全副武裝好,拿起桃木劍,信仰之力顯化出來的西洋老頭也剛好伸出手,朝著妞妞壓去。

“呔!”一臉平靜的齊天海突然大喝一聲。把我和李林、胖子都嚇得打了個哆嗦。

就在他大喝一聲的同時,桃木劍已經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攔在信仰之力構築的金手前面。

剛才休息的時候,妞妞周圍的香陣像是熄滅一樣,不過就在齊天海桃木劍遞出去的時候,所有的清香再次燃燒,青煙瞬間匯攏,在桃木劍上構築了一個八卦,像糖葫蘆一樣穿在上面,擋住了信仰之力。

我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不過這次不像上一次,桃木劍一遞出就打散信仰之力,而是陷入了僵持對峙。

“主啊!”外面傳來紅衣大主教禱告的聲音,四人同時高呼,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客廳裡的信仰之力突然暴漲,壓得青煙構築的陰陽魚險些散掉,金色大手朝著妞妞又突進了幾分。

我體內的氣流都在躁動,差點忍不住出手,擔心金色大手落到妞妞頭上,會傷害到她。

但就在我踏步要出去的時候,齊天海不急不慢的跳進香陣,反手取下道帽前面鑲嵌著的陰陽魚玳瑁,扣在手裡,正對著那金光。

玳瑁一碰到青煙,瞬間就把青煙吸了進去。陰陽魚發光,齊天海用力一抖,玳瑁上的陰陽猛的飛出一道虛影,撞擊下信仰之力構築的毛鬍子再次崩碎。

這一次,齊天海沒有反擊,見信仰之力退走,他又開始脫道袍,感覺那道袍上像是長了刺,多穿一會他都不舒服。

不過從他輕柔和不急不慢的動作來看,道袍對他來說是神聖的東西,只有在施展術法的時候,才會莊重的穿上。

齊天海脫衣服的時候,胖子和李林就直奔二樓,去看外面的紅衣大主教是什麼反應,我也想去,但才走了兩步就被媳婦兒喊住。

媳婦兒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給我傳音,問我有沒有吃的,她有些餓了。說完,臉蛋就飄上了幾分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對我來說,肚子餓不是什麼害羞的事,可以說出來,甚至可以大聲的嚷嚷出來。但我不瞭解媳婦兒,也不瞭解她的心裡,聞言也不聲張,到廚房熱了點烤鴨,端出來給齊天海吃著,然後才到冰箱裡拿了胖子帶回來的雞血。

因為冰凍過,雞血都凝固了,又不能加熱,我有些犯難,不知道這樣的血她喝不喝。但條件有限,我也只能端出去。

媳婦兒都沒看,有些失態的伸手就接了過去。

她是真的餓壞了。

雞血一落入她手裡,一下就融化了,像是剛殺出來的熱血一樣。媳婦兒貪婪的嗅了嗅,輕輕吸了一口氣,雞血頓時變成一碗粘稠的無色液體。

我見她還像是吃不飽的樣子,收了碗,又到冰箱裡端了一碗出來。

齊天海見媳婦兒連吸了兩碗雞血,微微笑道:“殿下好胃口!”

媳婦兒是被壓制太久,平日裡雖然喝血,但就像是病倒在床的人,胃口不佳,現在恢復過來,吃得自然要多點。

媳婦兒正嘟著小嘴巴吸血,一聽齊天海的話,感覺她就不好意思了。她一不好意思,自然是要生氣,血氣只吸了一半,她就冷冷的把雞血放下,氣鼓鼓的上樓了。

我橫了齊天海一眼,生氣的說:“我媳婦兒又不吃你的,你多嘴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