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海也不是要嘲諷媳婦兒,是想說媳婦兒氣色好多了。但媳婦兒是個女孩子,被人說吃得多,肯定會覺得丟臉。

齊天海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碗說:“你端上去給她吧!”

這不用他教我,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們全家人都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吃飽,現在有條件了,肯定不能讓她餓著。

胖子買回來的雞血不少,我端上地上的小半碗,又到冰箱裡拿了一碗,這才上樓。

樓口碰到李林和胖子下來,我順口問了句,胖子說:“他們人是撤了,不過東西都留了下來,我和李林出去瞧瞧那桌子裡面是不是有玄機。”

若不是要哄媳婦兒,我都想跟著去,現在只能叮囑他們小心一些,不要亂來。

媳婦兒回了我們住的房間,我才進去,她就氣鼓鼓的說:“氣死我了,他竟然笑話我能吃!”

我有些無語,她還真是為了這事生氣。

我把碗放下,好心的勸道:“農村有句話說得好,能吃是福,而且我看齊天海也不是笑你,是在說你身體恢復了。”

說話的同時,我四處看了看,沒見那黃河印,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她吸到體內了。

我本來是好意,想勸她在吃點,實際上,媳婦兒應該也是很餓。我才進門,她的目光就一直盯著我手裡的雞血。

但我的話才說完,她又生氣的把臉別了過去,氣沖沖的說:“你還幫她說話,滾出去!”

話是罵我的,不過態度還比較溫和,不是真要讓我滾。

我愣了下,心裡明白自己該說什麼,奈何表達能力有些差,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想到李林詆譭齊天海的幾句話,急忙說:“那齊天海就喜歡裝深沉,一點都沒有道家人該有的謙遜,喜歡擺一些花架子。”

說著,我也暗中觀察媳婦兒的臉色,見有陰轉晴的跡象,索性也口無遮攔起來,十分生氣的罵道:“還有那黃河門也不是東西,要不是陰村出問題,他們都不會派人來,全是一群小人!”

我開始還不敢直接罵齊老道,畢竟當初媳婦兒跟她一起從陰村走出來,兩人看起來是有交情的,但我才罵黃河門,她臉上就若隱若現的浮起幾分笑意。

我一看,直接罵道:“那齊老道也不是東西,自私自利,只是想著自己,要不是他自私,陰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媳婦兒小嘴一翹,回頭附和了一句。

我心裡一陣狂汗,沒想到媳婦兒這麼小肚雞腸。不過她這樣,才越像一個女人。我趁機把雞血端給她。她這才高高興興的接過去吸了血氣。

喝完兩碗,我又下去給她端了兩碗上來。

看著她喝完,我想讓她休息一下,自己去外面看看。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樓傳來胖子的呼聲,像是出事了。

聽到聲音,我和媳婦兒一同跑了下去,到客廳,正好看到胖子把李林抱進來,平放在地上。

李林額頭全是冷汗,左手緊緊抓著右手手腕,而就在他右手的手背上,有兩個發黑的牙印。

胖子不等我們問,快速講述道:“我們出去,發現那桌子裡有個洞,李林好奇就把手伸了進去,結果就別咬了。”

齊天海一聽,說道:“這西洋殭屍的屍毒不同我們的老殭屍毒,不容易清除。你倆也是,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天一黑,李林準變成吸血殭屍。”

我一聽他這話,急忙看向媳婦兒。

媳婦兒也不言語,蹲下來抓起李林的手,回頭就讓我點玉燈。

南詔女陰魂想害她的事我一直沒說,不過現在她恢復了,估計南詔女陰魂也不敢亂來了,但有時間,還是希望一勞永逸的解決,不然我整天提心吊膽,玉燈都不敢用。

我點了玉燈,南詔女陰魂也沒有顯化,媳婦兒用上次在酒廠給我祛毒的方法,用燈火把屍都逼出傷口,然後用了大量的清水沖洗。

折騰完李林的傷口,夕陽也開始落下山頭。

齊天海沒有在圍觀,而是從藤箱裡拿出一捆散發著淡藍色光澤的香,把地磚上的青香全都更換。然後對胖子說:“你們三個,就王枸懂得多一點,等會天一黑,你拿著我的桃木劍,守著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