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倪彩依找我,全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神經都緊繃起來。

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我感覺倪綵衣有些不對勁,你小子要自己小心。”

身在局中,我看得不是太清。胖子見我還在發愣,提醒我道:“這山頂上那麼多男人,倪綵衣的美貌誰都看在眼裡,那個不心動?可是你看到有誰像你一樣,被迷得魂不守舍?”

胖子一提醒,我也覺得有些不正常。難道說天師府裡有什麼秘法,可以讓一個男人不知不覺的愛上一個女人?

“這個胖哥我就不清楚了,倒是苗疆有一種情蠱,有類似的能力!可你母親是紅巫的大小姐,你體內又有陽火附身,蠱毒根本進不了你的體內。”

胖子跟我小聲嘀咕的時候,過來喚我的那女子有些等不及了,不停的催促。胖子推了我一把說:“小心些,也別太緊張,反正吃虧的人不是你。只是你媳婦兒都沒來得及用,就這樣被別的女人搶了先,怕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我臉一下就紅了。說實話,以我現在的狀態,倪綵衣若是像媳婦兒那樣要我和她一起睡,我還真未必能拒絕。

只是胖子那個“用”字,搞得我好像是個工具一樣。

見我過去,那女子不滿的哼了聲,用眼角瞅了我一眼,嘴角就不懷好意的翹了起來。難道真被胖子說準了?

玄門的帳篷都是臨時搭建的,不過他們是後來者,準備充分,開闢了一片相對平坦的地皮,搭建了二十來個帳篷,倪綵衣的帳篷是最大的,這種帳篷我在鄭鈞店裡見過,裡面空間是兩居室。

看起來龍虎山作為玄門的老派首領,雖然分崩離析,但排場還在,講究得很。

青年女子沒有直接帶我進去,而是把我帶到旁邊的一箇中型帳篷內,裡面是個臨時的日常洗漱的地方,不過此時中間有一個大木桶,裡面的熱水還冒著蒸汽,看樣子是要我先洗漱了。

果然,不等我問,青年女子就說:“丁寧小哥,綵衣師姐讓你沐浴後在去見她!”

我看過胖子給我的小人書,上面說過,洗澡就是暗示。觀察下來也的確如此,媳婦兒只要洗澡,那一整晚都不消停,像大蟒蛇一樣在我身上纏來纏去,也不知道她在幹些啥。

“不好意!”我紅著臉,緊張的說:“我身上還有傷,碰不得水。倒是可以洗漱一下。”

媳婦兒的敦促下,我已經養成了愛衛生的好習慣,幾天來沒洗臉刷牙,有些難受。我不等青年女子反駁就走到洗臉盆前,拿了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舒爽的洗了個臉,刷了個牙。弄完後主動道:“現在能帶路了吧?我在地宮呆了幾個小時,累壞了,有什麼事趕緊解決,別耽擱時間!”

青年女子對我不洗澡頗為不滿,但此時也只能妥協的在前面帶路。

雖然是簡易帳篷,但倪綵衣的帳篷裡擺上了不少日用品,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深吸一口,不禁讓人心神盪漾。

我喉嚨有些發緊,回頭看那女子沒跟進來,緊張的乾咳了兩聲,倪綵衣就在裡面出聲問道:“是丁寧弟弟嗎?你自己進來吧!”

她的聲音很溫和,沒有嫵媚的語調,可是聽在耳朵裡,卻極具誘惑。

我不會什麼定心的術法口訣,只能在昨日咬破的舌尖上輕輕碰了下,劇痛下,我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用力的揉了揉腦袋,拉開帳篷簾布走了進去。

讓我驚奇的是裡面竟然有一張床,不大,但在這種地方,也勉強算得上奢侈了。床上掛著粉色的蚊帳,隱約看到倪綵衣背對著我坐在床上,身上衣服很少。

我鼻子一熱,感覺要噴血。媳婦兒偶爾也會這樣,而且最近她不害臊了,洗澡的時候,會當著我的面脫外裙。

但那種衝擊,都不如現在。

“綵衣姐姐,你找我什麼事?”我低著頭,不敢多看。不停地吞吐沫。

倪綵衣柔聲說:“我想讓弟弟你幫姐姐一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臉上火辣辣的,耳根子更是像挨著一個火爐一樣,說話都開始結巴的道:“什,什,什麼忙?只要我能做的,肯定不會推辭!”

我儘量讓自己的話語成熟一些,但說話的聲音,依舊脫不了稚氣。

“你到床上來!”倪綵衣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發出邀請。

我沒敢,定定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