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兩聲見我不動,倪綵衣輕盈的從床上站起來,倒退著下床,把背脊露出蚊帳外面。

看到她的背脊,我倒抽了口冷氣,從雪白的肩胛骨中間,有一條猙獰的墨黑色的線條順著脊柱骨,一直延伸到兩股之間,再往下被裙子擋住了,但能想想出來,那醜陋的線條,肯定還要往下。

如此絕美的一個女子,背上出現這樣的東西,不免讓人心疼。

倪綵衣聽到我倒抽冷氣的聲音,輕輕拉起裙子。我聲音乾啞的問:“綵衣姑娘,我要怎麼才能幫你?你身上的傷我從未見過,滅魂燈恐怕無用!”

穿好裙子,倪綵衣依舊是背對著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聽完我的話自顧輕嘆道:“那是陰煞之血,入體已經三年,姐姐我是備受折磨,生不如死。若是早些年碰上弟弟,滅魂燈或許有用,但現在滅魂燈已經無用,只有弟弟能救我!”

“煞氣是最難對付的一種力量氣息,滅魂燈都無用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了。”這話不是我推辭,而是真話。

但倪綵衣著急的說:“不,只有弟弟能救我,只需,只需……”

倪綵衣說著,突然轉身下床,飄然的朝我走來,失神中輕輕拉著過我的手說:“只需陰陽和合,藉助弟弟體內的陽氣就能祛除血煞之氣!”

面對面,倪綵衣俏臉通紅,香氣撲面,說出這樣的話,她也很羞恥。不過眼神裡卻盪漾著一層水霧,手輕輕用力,把我朝著床上拽去。

倪綵衣跟媳婦兒一樣,高了我半個頭,盯著她雪白的脖子,我大腦一片空白,但就在要倒下去的時候,我的臉被蚊帳颳了一下,整個人猛的清醒過來,用力的甩了甩頭,發現倪綵衣已經仰躺在床上,我正彎著腰,準備壓上去。

反應過來,我急忙掙脫她的手,往後退了五六步,提高聲音的道:“綵衣姐,我是有老婆的人,這個忙我幫不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聽我說有老婆,倪綵衣頓時溫怒道:“難道我不如她?而且我看你們在一起半年多,接近一年,你現在都還是童子身,可見妖體不行。你跟了姐姐,保準你……”

倪綵衣說到這裡,眼裡的水波更濃了,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唇。

要不是剛才為了保持清醒,用力用大了,舌尖現在都還像是斷了一樣的疼,說不定我就把持不住了。

見她這般不要臉,我怒道:“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但若是在有下次,我不僅會告訴我老婆,還會讓人盡皆知。”

這種事我不要臉,她不可能不要臉。

威脅完,我一刻都不敢停留,拉來帳簾轉身逃了出去,到外面被風一吹,才發現全身都已經溼透了。

我可以斷定,倪綵衣不正常,她不是會魅術就是給我下藥了。我一口氣跑回帳篷,胖子賤笑著過來打聽,被我一把推開,鑽進被窩裡,一言不發。

但即便如此,小腹裡的那團火還是在燒,身上是越來越難受。

胖子伸手在我額頭扶了一下,驚道:“小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滿頭的大汗,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否則一迷失,我絕對會往倪綵衣的帳篷跑。

胖子見我不回答,強行把被窩掀開,見我弓成蝦米,雙手護著小腹,他恍然的笑道:“嘿嘿,你小子是被誘惑,受不住了啊?”

這種事有些羞恥,不好開口,但我覺得這不是誘惑的問題,而是中毒了。

胖子一聽說中毒,擔憂道:“這種下三濫的毒在男人身上到不可怕,何況你是有老婆的人,問題是你老婆不在這裡。要不,你小子就湊合下,到倪綵衣那裡去,過後胖哥教你一套小術法,可以讓你老婆看不出來。”

倪綵衣背脊上的東西,看著就不正常,而且她身為玄門的天才女弟子,竟要用這種手段來勾引男人,有些匪夷所思,恐怕和她在一起,會要了命。

我見胖子在一旁盡出餿主意,知道靠他靠不住了,至於媳婦兒,她來了,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幫我解毒,何況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翻爬著坐起來道:“胖哥,你幫我守著門,我要點燈,試著療傷。”

不管有沒有用,總要嘗試一下。胖子見我滿身大汗,也不敢在打趣了,到帳篷外面替我守著。

我急忙點燃玉燈,催動體內的靈氣,準備引火燒身,把體內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病毒給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