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曠渾然不在意此問,只輕笑道“修的雙目並無甚玄機也,止不過乃是修以艾葉燻瞎了罷。”

洛子嬰一蹦三尺高,驚問道“修先生為”餘下的字眼,在觸及到師曠身前的伏羲時,啞在了嗓眼兒裡。

師曠難得有了幾分興致,他接著說道“師曠年紀尚輕之時,雖不是不學無術,亦非天資聰穎之人,時常挨先生的訓戒。”

“止不過無天份便是當真無天份啊,止能另謀他途了,然終究是達不到修的要求也。”

高漸離在一旁插嘴道“修大哥雙目健全之時,便能吸引低頭吃草的馬兒抬頭傾聽。”

一語驚呆了洛子嬰,他道“如此造詣,修先生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罷。”

曠修搖了搖頭,道“非是修要求過於高也,而是修自認雙目能視物,所見皆能分我心也,若無雙目,便能一心在耳也。”

高漸離又接著說道“修大哥的琴音果真更勝一層樓,漸離的靈感皆來自於他也。”

將一件事做到了極致,不是瘋子便是聖,師曠顯然是後者,教人肅然起敬也,洛子嬰深深一躬身,道“修先生,方才是子嬰狹隘了。”

並未放在心上的師曠,擺了擺手,道“子嬰公子風趣,修甚是歡喜。且說說你二人今日前的事罷,方才是修話多了。”

高漸離拱手一禮,道“修大哥,漸離欲尋一人,不知你有甚明路可指。”

待高漸離將尋人的條件說清之後,師曠思索了一陣,回道“有一人,或可助你二人也。”

記下師曠說的地址,高漸離帶著洛子嬰起身告辭,洛子嬰掙脫不開高漸離的‘鉗制’,只得扭身回道“修先生,子嬰有機會再來尋你。”屋裡撫上琴絃的師曠搖頭失笑。

及至半山,高漸離方才鬆開對洛子離的‘鉗制’,鬆開之後仍不放鬆的盯著洛子嬰,眼神裡明白寫著擔憂他洛子嬰跑回山上去。

洛子嬰竟然無法反駁,好奇的問道“漸離兄,修先生與咱們同歲罷,怎的瞧著比咱們懂許多呀?”

高漸離回道“修大哥,止是瞧著年輕而已,實際已是知天命也。莫問我為何看不出他的年紀,便是他自已亦說不上來。如今隱居在此處,還請子嬰莫要洩露其行蹤也。”

洛子嬰佯作生氣的問道“子嬰是那般守不住秘密的人嗎?”

高漸離快步離去,完全不搭理洛子嬰。後者氣得在後頭高聲嚷嚷,聽得一陣獸鳴,拔腿便跑,待追上高漸離之時,已是氣喘噓噓,反觀之,高漸離一派氣定神閒,端得是從容不迫。

洛子嬰瞧得是暗中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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