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面具人和解,爆竹便時不時的去槐樹上,給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彈彈灰,

如若在外奔波一日太過勞累,便放那黑麵具自己暫時獨霸大槐樹。

終於在她將二夫人的手抄經文送與老夫人看的第五天,南園的守門侍衛被撤了,

二夫人的禁閉,算是結束了。

爆竹原本懸著的心剛剛落下,二夫人卻病倒了,來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個究竟來。

原本精力旺盛的戚二夫人整日裡變的昏昏沉沉,面色憔悴,本來老爺自她禁閉結束後來過一次南園,

也被她一張苦瓜臉給氣走了。

“夫人氣性真是大,老爺好不來一趟,愣是被她給氣走了。”如玉趴在榻上絮絮唸叨著。

“夫人難道真是時運逆行?為何偏偏最近多生事端?”爆竹不解的盯著幔帳。

“估計是心火難消吧,被三夫人擺了一道,又關了這麼久的禁閉,

別說是她,再關下去,我都要精神恍惚了......”如玉說道。

“只怕大夫人和三夫人她們又會趁機挑事,你最近一定要守好夫人,她的飲食和藥膳都要足一排查。”

“曉得了,放心吧,我跟在二夫人身邊這麼久,懂得分寸的!”

“那就好,我必須要老夫人也為二夫人上點心,一改二夫人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這府裡,可不是隻有那三夫人會扮嬌弱,裝可憐。”爆竹心中認為,老夫人對二夫人尚未一視同仁,這算一個麻煩,一定要儘快解決此事。

入夜,如玉鼾聲已起。

爆竹翻身下床,開啟房門,直奔槐樹。

面具人早已躺在樹上。

輕巧利落的爬上了槐樹,找了個隱蔽之處坐下。

“你昨夜為何沒來?”原本以為睡著了的面具人忽然開口問道。

“唉,忙著為主子跑腿,累了一天,沾床便睡了,哪還有力氣爬樹啊!”

“你家主子倒蠻器重你的。”

“喂,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下人?侍衛?還是來丞相府做客的哪家少爺?”爆竹問道。

“我不過是暫住在丞相府罷了。”

“哦.....果然是外來的少爺。”既然也是富貴人家,不知他認不認識單公子?

“嗯.....那你認識禮部尚書單衡嗎?”爆竹期待的問道。

“不認識!”

“.......”

切,那你爹也不是什麼大官嘛!爆竹暗地裡撇撇嘴。

“你來王府做客,為何夜夜非要爬到樹上來睡?”

“床太硬,睡不習慣。”

對方甩出一句冷冰冰的回答。

“那這睡在樹上就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