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家的皇......院子裡也有這樣一棵樹,小時候經常在樹上過夜。”

“哦,原來是想家了啊。”

爆竹點了點頭:“真好,至少你還有家。”

“你沒有家嗎?”面具人問道。

“這裡就是我的家啊!”

“你說丞相府是你的家?”

“對啊,我從小就顛沛流離,三餐不飽,被賣到這丞相府,才算有了個落腳的地。”

“就這麼甘願為奴?”

“能吃飽穿暖得了唄,哪敢有那麼多要求。”

“是不該與女子談志向......”

“女子怎麼了?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巾幗不讓鬚眉?憑什麼瞧不起女子啊!佛經中言,眾生皆平等!”

“.......”

“再說了,人各有志,那些王侯將相的志向是江山權貴,我的志向就是自由瀟灑,外加少乾點活,多點自在!”

“我覺得你已經實現了!‘面具人將雙臂枕到腦後,興致盎然的盯著她。

“嗯,你說的沒錯,現在這丞相府裡,就屬我活最少了,若是這後院各位主子少點爭端,我的夢就徹底現實了。

唉唉唉,你可別把這話告訴我們家老爺啊!”爆竹忽然想起這人是客,定與老爺相識,萬一這話傳到老爺耳朵裡,她怕是不會好過。

“沒哪個閒工夫!”面具人說道。

“那就好,我都把樹分你一半了,你總得講點義氣不是?”

“哼.....你這丫頭!”

一向不善言辭的面具人居然被她逗笑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不能總喂喂的稱呼你吧。”

“沒名字!”對方無情的回絕了她。

“我叫爆竹......”

對方沉默。

算了,看來是真的不想告訴我了。

二人沉默半晌,爆竹見面具人沒了動靜,便悄悄的翻身下樹。

剛走了沒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兩個字。

“姓槐。”

“什麼?”爆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

“你說你姓槐?槐樹的槐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