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在酒店用過餐,趙靳堂開車送周凝回學校,她下午有課,是專業課,不能曠課。</br>周凝安靜坐著,身下的酸脹不適清楚告訴她昨晚發生過什麼。</br>這個男人到最後變了個人,無情得像劊子手,一刀刀將她凌遲。</br>好像一直做到天亮,過程漫長,到後面她像是脫了水,喉嚨幹到冒煙,他中途去倒了一杯水來,一口一口餵給她喝。</br>床單洇溼,不成樣。</br>他半夜叫客房服務,換了隔壁套間的床,抱她過去休息,這一睡,睡到中午。</br>而這“劊子手”一晚沒睡,卻一點都不像熬夜過後的樣子。</br>期間他手機響了,他開藍芽接的,從他電話裡她能聽得懂大概,雖然不是她擅長的領域,他朋友想要趁亂的時候抄底一家公司的股票,他勸了幾句,讓那朋友搞長股,別折騰了。</br>打完電話,趙靳堂看她一眼:“要睡著了?要是太累請假回宿舍休息。”頓了幾秒,又說:“現在請了算了,掉頭回酒店。”</br>“不要。”</br>和他獨處才危險,她不相信男人在某些情況下說的話。</br>趙靳堂漫不經心笑了下,“送你到宿舍樓下?”</br>“不用,就到老地方下車。”</br>趙靳堂沒再說什麼,尊重她的意願。</br>過了一會兒,周凝問他:“你表妹也是美院的?”</br>趙靳堂“嗯”了聲,“認識?”</br>“不認識。”</br>趙靳堂說:“改天有空介紹你們認識認識。”</br>周凝說:“不會不方便嗎?”</br>“免得你不信我,覺得我是從哪裡找來的人騙你的。”</br>周凝學他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強調,學了個三分像:“你要是騙我,我也認的。”</br>趙靳堂聞言看她一眼,別有深意,看出來她學的自己,“說得跟真的一樣。</br>周凝又困又累,尤其是那處,好像做了幾組深蹲,酸脹得不行。</br>到了地方,車子停在路邊,周凝下車,沒走幾步回頭朝他揮揮手。</br>趙靳堂坐在車裡點菸,目送她漸行漸遠的背影。</br>轉眼期末前的考試周,是整個宿舍最努力的時候,老師劃重點範圍那叫一個大,顧青榆吐槽說不如不劃,費那勁,煩死了。</br>周凝熬了一週,每天凌晨才熄燈睡覺,熬出了一圈淡淡的黑眼圈,考完最後一科,在回家之前,她和趙靳堂吃了這學期最後一頓飯。</br>趙靳堂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過完年吧,我也不知道。”</br>“那怎麼這麼快回去?”</br>“我暑假國慶都沒回家,我媽想我了。”這是真話,昨晚才又接到母親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br>趙靳堂說:“回來告訴我,我去接你。”</br>周凝說行。</br>她訂的車票是十三號下午的,也就是今晚還能陪他一晚。</br>回到酒店不多時,一場暴雨毫無徵兆降臨城市,暴雨的落地窗前,他們倆很瘋狂,她的眼睛水霧迷離,雙手抵在玻璃上,耳邊是男人潮溼的呼吸。</br>夜深人靜,周凝疲倦累極,躺在他懷裡,他一隻手拿煙,一隻手撫著她的脊背,說:“不能多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