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鋒問老保姆是什麼人帶她離開的,為什麼要帶走那個錦盒,他現在很想知道這東西是誰在惦記。

“我也不清楚,你不在家,來了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說是你公司的,要我帶著那個錦盒跟他們走,我哪裡知道他們帶我去哪兒,就帶著東西跟著他們走,到了火車站,他們說你要我帶著那個盒子坐火車過去,我就坐上車了,他們訂的包廂,到了包廂裡,我才發現事情不對,他們不讓我打電話問你,我就明白這裡面有問題了。”老保姆說的時候不停地抹眼淚,但是她手裡的零食卻沒有停下來。

“你說謊!”我冷冷地揭穿她。

“你別在那裡瞎說,阿姨在我家做了好多年了,從我小的時候就照顧我,她怎麼會說謊。”秦鋒聽到我冷酷的聲音,馬上制止我,還對那個老保姆又是安慰又是勸。

我不由得搖頭了,她就是在說謊,那麼大年紀了,傷心的時候怎麼會和小孩子一樣放不下自己的零食,她明明就是在說謊。

可是,秦鋒他不相信我啊,還在那裡對我橫眉立目的,看來我這樣直接揭穿她是不行的,我得想辦法讓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

秦鋒怕我開車太累,說要在中途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這時也應該吃晚飯了,而且看到老保姆一個勁兒地將東西向嘴裡放,感覺她很餓的樣子。

老保姆說她以前來過這裡,於是帶著我們找了個飯店,我們三個坐在靠視窗的地方坐下來,我要了份鮮蝦炒飯,想這就夠了,沒想到,秦鋒卻叫了一桌子的菜,說要陪著老保姆喝兩杯。

還真沒看出來,這位老保姆還會喝酒,看她那遲緩的樣子,一點兒也不象是個會喝酒的女人。

秦鋒要陪著老保姆喝酒,我當然就不能喝了,他這是成心要我在回去的路上開車啊,我連駕照都沒有,再來個酒駕,那我離牢飯也就不遠了。

菜還沒上來,灑倒是先來了,我忙攔著秦鋒,讓他先滴一滴血在那個小水晶球兒上,別等一會兒喝了酒,那血滴在小水晶球上,天才知道會不會再出什麼狀況。

秦鋒微微一笑,將那個黑色的錦盒取了出來,又從錢包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皮夾子來,開啟小皮夾子,裡面是幾根銀針。

我不由得笑了,他還真是有心,連銀針都準備得這樣精細,不知道別的事情是不是也會這樣的細心。

“太太的照片你還留著!”保姆說著伸手將秦鋒的錢包拿在手裡:“那時她還帶著孩子,好可憐啊,要是現在還活著,你們一家三口,那該多好啊。”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鋒正在用銀針扎手指,聽她這麼說猛地一下用勁大了,一大滴殷紅的血落在了小水晶球上,水晶球一下子被染紅了。

我嚇得張大了嘴巴,這可要比昨天王吉王真人給他扎出來的那滴血多多了,秦鋒也感覺到血多了,忙用餐巾紙扯去一點兒,然後笑著說沒事了。

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不過可以肯定地說,被那個小水晶球吸進去的血並不多,但是吸得卻很快。

保姆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低低的聲音問秦鋒:“他不會怪你,把吃的送到他嘴邊又搶走了吧?”

秦鋒聽著笑了起來:“不會吧,要是他真的有那麼多的想法,那就不是一個鬼了。”

我們只顧著在這裡說話,沒想到這時服務員上菜,聽到我們的話,嚇得差一點兒把菜扣在我的身上。

我抬眼看著她那發青的臉,嘴角一翹,笑了起來:“我們說著玩的,你還真害怕了,這裡這麼多的人,你怕什麼啊。”

我這只是想安慰一下她,免得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這個服務員卻搖了搖頭,低聲對我們說:“你們小聲點兒,真的有鬼的。”

我們被她說得都楞住了,我們當然知道真的有鬼,秦鋒手裡就託著一個呢,可是這個服務員為什麼也這樣說,難道這家飯店鬧鬼嗎?

服務員悄悄地告訴我們,他們這裡半夜的時候,經常聽到有小孩兒笑,可是出去,卻什麼也沒找到。

我看看一臉驚訝的秦鋒,還有那個默默看著服務員的老保姆,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事情。

“小孩子都愛半夜醒,聽到小孩子哭和笑,那都沒什麼。”秦鋒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那個黑色的錦盒收了起來。

“誰說的,這一帶人家是不少,可是我們飯店後面可是一片的荒山啊。”服務員說著低下頭來,那眼睛睜得老大,眸子裡滿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