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掛在車後面的備胎再次掉了下來,幸運的是,這次有人糾纏著他不放,這才讓他躲過一劫,要不然,今天他一定會被壓在車輪之下的。

讓我們更加開心的是,丟失的黑色錦盒也有了下落,而且那位老保姆也答應,說她馬上下車帶著錦盒向回趕。

王吉王真人卻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於是,秦鋒決定去迎一下那位才保姆,如果她沒有回來,正好就順路到她家裡走一趟。

為了保險起見,他一定要我跟著,而且中午還請我吃了一頓大餐,吃飯的時候,他讓人幫他挑了一輛新車,這讓我感到了有錢人的任性。

從飯店出來,我們就去停車場提車,讓我驚駭的是,那位幫他挑車的朋友竟然給他選了一輛海藍色的七座征程,我當時看著都說不出話來了。

秦鋒對這輛車還挺滿意,讓我坐在後面,把一口袋小食品丟在我旁邊,他就到前面開車去了。

聽說秦鋒買了輛新車,藉著試車來接她,那個老保姆不淡定了,她告訴秦鋒不用接她,她會自己回去的。

秦鋒哪裡管那些,說他已經出發了,哪裡有回去的道理,再說了,試車怎麼開都是開,不如來接她。

我感覺那位保姆哪裡不對,她說話很急,象是極不情願讓秦鋒去接她,而她的旁邊發出輕微的聲音讓我感覺,她身邊的人並不是同一趟車的乘客那麼簡單。

就在他們兩個在電話裡商量著接與不接的時候,我聽到了火車報站的聲音,秦鋒忽然一楞,扭頭看向我。

我忙取出手機,在手機上查詢著火車的車次,這回秦鋒不再堅持接那位保姆了,而是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將電話能結束通話了。

我將查詢到的車次給秦鋒看,問他為什麼著急,他瞟了我了眼:“她根本就不應該進那個車站。”

我默默地看著他,心裡明白他為什麼著急了,那位保姆並不是向自己家裡走,她對秦鋒撒了謊,如果這是真的,她怎麼會將東西給秦鋒送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秦鋒問我會不會開車,我告訴他開車沒問題,駕照那是沒有的,他要不怕挨罰,我可以充當他的司機。

坐在後面的車座裡,也不知道他是給誰打了電話,將那位保姆的資訊、照片之類的發了過去,然後,他依在車座裡竟然睡著了。

我們的車是向著剛才在電話裡到的那列火車的下一站開去,可是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們是無法在火車到達下一站的時候到達的,於是我自作主張,向著接下去的那站開去。

我不知道兩站地之間火車會走多長時間,所以車開得快了一點兒,秦鋒一覺醒來,看到車速時眼睛睜得老大,他說這回他的駕照要上絞了。

我笑了起來,要是他願意出資,我可以陪著他一起去駕校學習,這讓他無可奈何地笑了。

他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離要到達的目的地不遠了,秦鋒聽著電話,揮著手讓我將車向火車的下一站開,還說走高速會快一點兒。

我悠悠地告訴他,我正在向那裡開車,而且,現在已經就要到了,不知道他是想去火車站,還是什麼地方,不過這裡我沒有來過,具體的地方那就只能是靠導航了。

秦鋒驚訝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問我是不是會算卦,我怎麼知道要來這裡的,他可是沒告訴我要到這裡來啊。

我得意地一笑,心想著,火車開得再慢,一站地能用多長時間,按著他的那個計劃,哪裡能追求得上。

我們去的是火車站,等我們到了那裡,那位保姆老淚縱橫地抱著自己的揹包向我們車走來,邊走還邊說:“鋒哥兒啊,我辭職行不,你家這活我幹不了了,人家幹活為了賺錢,我乾點兒活差點兒把老命搭進去。”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四十四分,離著王吉王真人說的起更時間還遠著呢,我不由得長長吐了一口氣,給王吉王真人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一切順利,那個錦盒已經找到了。

秦鋒在一旁看著錦盒裡的東西,一邊唸叨著:“問問那位先生,我們這是踏的什麼點兒啊,三個四,這沒有秒,要是有鈔,大概也是一個四。”

電話裡傳來王吉變得嘶啞的聲音:“四平八穩,你懂什麼。”

我不由得抿嘴笑了,要不就是生死不拒,要不就是膽小如鼠,連個時間數字也這樣在意,他至於這麼緊張嗎。

回去的時候,出了市區,仍就是我開車,秦鋒說一回去就帶我去駕校,至少他能得到個得力的司機用。

我看著那位老保姆不停地吃著那袋子裡的零食,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那是給我買的好不好,我還沒來得及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