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那位老保姆向回走的時候,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秦鋒想找個地方吃完晚飯再走,老保姆說她來過這裡,知道有一家飯店還不錯,於是我們按著她的指引,來到了那家飯店。

那家飯店給我們上菜的服務員卻說這裡鬧鬼,那樣子象是很害怕,我就奇怪了,知道這裡鬧鬼,她還在這裡幹活,她又不是老闆,換個地方不就行了。

聽到我的質疑服務員笑了,他家給的工資高啊,我點了點頭,既然工資高,那就讓那個嬰兒的笑聲存在好了,這要是沒了了,她們的工資不是就減下來了嗎。

那個服務員咧了咧嘴走開了,她的心裡大概在罵我無趣,可是我感覺她很無趣,我現在是不想再聽到鬼字,聽到這個字,頭也大了。

那位老保姆卻一臉迷茫地問我,從見到我就在擺弄這些,不是很喜歡這些事情嗎,怎麼聽都不想聽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喜歡這些事情,我有那麼無聊嗎,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都沒見過鬼。

秦鋒見我一臉的不高興,忙給老保姆倒酒,我看著有些奇怪,他是主人,可是對這位老保姆卻總是畢恭畢敬的。

老保姆和他喝起酒來,我才發現,這位老保姆是懂陰陽的,原來秦鋒把她放在家裡,就是為了可以隨時詢問這些事情。

我低頭吃著自己的飯,感覺這是一個圈套,這個老保姆在跟我搗鬼,從開始到現在,她都在左右著秦鋒的思路,而秦鋒對她卻是言聽計從。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秦鋒將飯店的老闆叫了過來,問他家裡是不是有小孩子夭折過,雖然話說得很委婉,可是老闆的臉還是陰了下來。

我見狀站了起來,說去一下洗手間,從進來到吃完飯,我都沒有感覺這家店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更沒有感覺陰森森的氣息,對他們說的這個話題,我一點不感冒。

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秦鋒和那個老保姆已經結完帳到車裡等我去了,我趁機問那個一臉黑線的老闆,後山是一個什麼所在,我剛才路過後廚的時候,從窗戶裡向外看了一眼,還真是一片荒山。

老闆的臉更難看了:“怎麼,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什麼了?”

我見他這樣忌諱,說這些事情的人一定不少,於是我低低的聲音問他:“你想不想給員工減工資。”

老闆楞了一下,繼而卻搖頭了:“我這位置沒選好,後山原來是一片亂葬崗,雖然現在已經平了,可是,還是有人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微笑了,他說的應該是實情,這大概就是那個服務員說後山鬧鬼的來由吧,可並不是有過墳地的地方就會鬧鬼,他們這樣做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見我笑著向外走,那個老闆倒跟著我出來了,他問我是不是懂陰陽,他關心的是這個地方真的有問題。

“有人想盤你的店吧?”我眯了眼睛看著前面的交叉路口。

這家店不在路口上,可是下路口的第一眼就能看到這家店,四周的氣氛平和而安逸,散發著一種田園的愜意。

周圍的住家不多,可也不算是少了,不時的有車輛從路上開過,看來這裡正在開發,而這裡正是交通要道。

“對,給的還不少,要是不行,我就盤出去了。”那個老闆看著我,那樣子他將生死都交到我的手上了。

“我不知道你的實力,不過這裡應該是個發財的好地方。”我說著向身後看了看,山巒連綿,象孔雀開屏一樣,怎麼看都讓人心裡舒坦。

“那裡叫翠屏山,老一輩人說過,山裡曾經有過大墓,後來有人進山尋墓,卻什麼也沒找著,只看到山邊這片亂葬崗。”他說著咧嘴笑了。

我不懂風水,卻知道凡是有錢人的大墓,總是要看風水的,這裡雖然有山做屏,可是前面並沒有水,應該比那種下葬的風水寶地差了一節:“這前面要是有一片水就更好看了。”

老闆看了看我,睜大了眼睛:“這前面原來是一片水的,因為開山修路,給填了。”

我不由得一楞,填了!那這裡的風水可是要變了,雖然不大明白會有什麼變化,卻還是咂了咂嘴,將路邊的話嚥了回去。

秦鋒將車開到我身邊,讓我上車,他想開著車兜風,我忙將他攆到後面去坐,喝了那麼多的酒還要開車,他不要命,姐還想多活幾天呢。

見我堅決的樣子,秦鋒也只得讓步,乖乖地坐到後面去了,那位老闆向我揮了揮手,有些不捨地回去了,看他那失落的表情,我知道下次來的時候,這家飯店要易主了。

我將車開向了後山,老保姆先發覺我沒有上公路,忙問我這是要去做什麼,秦鋒這才看到我將車向到後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