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寫的詩歌發表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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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牆邊斑駁的影,往事便消散了天真,生命的來往捆在宿命的輪,那些輕柔的人,那些深藏的聲,我在麻木中沉淪,午夜三杯烈酒,夢醉的千轉百回,你走向我,土路彎彎,葉落深深……張緘——《醉》
張家村到高家村只有一條大路,張緘從家出來左轉一百米向西直行便可以一直騎到學校門口。
在高家村復讀的時候,張緘基本上每週回家一次,那時候張緘的父親在張家村供銷社上班,母親開一個私人診所。
每次回家父親基本都不在家,母親一個人在診所忙碌著。張緘奶奶的像很多老人一樣滿大街的拾破爛,累了就回到老宅子喂喂雞,補補衣服的補丁。
年少真好,親人未老,不需要張緘有任何牽掛。
年少的張緘起著腳踏車去高家村求學,如今的張緘騎著電動車去派出所上班。
張緘最近在現實和回憶中交替,白天他是民警張緘,標準的油膩大叔,夜晚他是學生張緘,標準的瘦弱少年。
這種身份的轉變讓他一天穿越二十年的時光,這是區別於夢境的另一種奇妙感覺,夢境是虛幻的只屬於自己的,過去是真實存在的有人證明的,但兩者又有相似的地方,它們都只能存在記憶裡,無法觸碰。
高小丫是張緘穿越時光的見證人,白天的時候,張緘會把寫好的章節發給高小丫,晚上的時候張緘會在文章裡寫到高小丫。
高小丫即是現實的高小丫,也是故事裡的高小丫。
“那時胡東真偷看過女生宿舍?”高小丫一臉吃驚。
“你那時不住校,真的假的不需要較真。”張緘被高小丫問的自己都不能肯定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張緘即使冤枉了胡東,他也絲毫不會有內疚,在胡東和張緘初見磨合的那段時間,胡東曾經把濃鼻涕甩到一盆雞蛋湯裡,幸虧被張緘撞見,才沒有吃上鼻涕雞蛋湯。
他那經典的一甩成為張緘對雞蛋攤的噩夢。
“都寫了十幾章了,基本都沒有人看,其實下筆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已經預料的了這個結局。”
很多事情,我們一眼就能看到結局,還是會繼續做下去,可能是因為無奈,也可能是因為堅持。
張緘向高小丫發完這條資訊後,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奇怪的場景,十五歲的高小丫坐在公司的辦公室裡拿著手機回覆三十六張緘的資訊。
她依舊是整整齊齊的劉海,塌塌的鼻子,上身穿九十年代農村最普通的花格子短褂,下身穿那時候最流行的踩腳褲。
這個場景讓現實中的張緘感到溫馨,真正的朋友哪怕是多年不聯絡,隔著萬水千山,只要想到他們也是溫暖的。
友誼不會掉色,它是有溫度的。
“我想可能是因為看網文大多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們沒有到懷舊的年齡,而我們這樣開始懷舊的中年人,基本上都是上有老下有老,還要忙工作,沒有幾個有時間和精力去看。”
“你不是中年人,你依然是個女孩。”張緘微笑著回覆到。
高小丫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高小丫,性格溫婉如玉,至今沒有改變。
“昨天發的看了,今天沒有寫?”
“還沒有想好開篇的詩歌呢,我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我以為是之前寫好的詩,然後引到裡面呢。”
“今天寫的會發在十三章裡。”
“那我明天中午看”
“你一定要看呀。我就兩個讀者,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
胡東傳播關於燕子的流言蜚語後,張緘回去後並沒有找他算賬,他是那種你越是在乎他越高興,你要當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就放覺得沒勁的人。
在張緘那週迴家之前,關於燕子的事情就像“閏土在迅哥心中,猹在閏土夢裡。”同學們聽過了笑笑,笑過就忘了。
“張緘,你的詩歌發表了,你太厲害了。”週一一大早騎著腳踏車回到高家村中學的張緘剛把腳踏車停好,正在吃早餐的胡曦就站起來報喜了。
“叫大哥,整天沒大沒有的,一點禮貌都沒有。”胡校長輕聲呵斥胡曦。
“沒事,她叫不習慣,就叫名字挺好,不然我還不知道是喊我還是胡東呢”
“寫的不錯,胡東你也向你哥學學,上課就知道睡覺,我教語文你作文都不及格,搞的我在別的語文老師面前都不敢大聲講話,你也爭爭氣。”薛老師把一本《中學生讀寫》雜誌遞給了張緘,順便數落了兩句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