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看朱成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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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也知道,來俊臣主動找上來,一定沒什麼好事情。禁宮之中,幼安又不好當眾對他發作,只能耐著性子說:“大人說笑了,女皇陛下還在裡面,大人一切事務都該聽女皇陛下的意思,有什麼能問本宮的?”
來俊臣只是陰測測地發笑,半點也不惱:“陛下命臣查問薛駙馬服毒的事,臣剛好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特意來向貴妃娘娘稟告。”
幼安心裡一顫,該來的躲也躲不掉,李旦畢竟被限制了行動,那些從前聽命於他的暗子,難保不會審時度勢地生出別的心思。可是來俊臣既然先來跟自己說,那便說明仍有忌憚,幼安笑而不語,等著來俊臣自己說出後面的話來。
來俊臣盯著人說話時,眼睛微微下耷,自然而然地便帶上了幾分陰鬱神色:“臣把獄中的牢頭全部上了刑,最終有四個人受不住,承認了自己跟這件事有關。臣除去了兩個確實受不住皮肉之苦胡亂認罪的,又除去了一個只是知情、並沒有真正參與的,最後剩下的這一個,從前做過八殿下府上的馬伕。娘娘,您說這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呢?”
幼安停下步子,回身看向來俊臣,為了查問一件事,竟然直接把所有有可能的人聚起來動刑,還沾沾自喜地數說其中有幾個屈打成招的,這個人的內心,要瘋狂到什麼地步。
“貴妃娘娘,”來俊臣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這事情已經拖了好些日子了,臣必須得向女皇陛下有個交代了。為人臣子,就該替陛下分憂,臣就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該繼續拷問幕後主使,還是讓嫌犯就此畏罪自裁。畢竟陛下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情,未必需要陛下親自審問。娘娘常在陛下身邊,一定清楚陛下的心意,請娘娘教教臣,該怎麼做。”
幼安看眼前這人,心裡只覺得噁心,為了一己私利,可以隨意顛倒黑白。她轉身便走,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只要她手裡仍舊握著香蕊,來俊臣就不敢貿然去天后那裡告發。
見幼安絲毫沒有驚慌的表示,來俊臣幾步繞到前面,直接攔住了幼安的去路:“娘娘別急著走,臣還有件事,想向娘娘求個恩典,臣喜歡香蕊,想收她作妾,對於風塵女子,這也算得上是個萬里挑一的好歸宿了,請娘娘成全。”
繞來繞去,終於說到重點上了,幼安停下腳步:“大人想要誰作妾,那是大人的私事,即便看上了哪個風塵女子,也該去跟她的鴇娘說,跟本宮說不著。”來俊臣越是急切,她就越要捏住這個把柄不放手,回去要叫安如今把香蕊藏得更好一些。
她挺直了脊背看向來俊臣:“本宮現在要過去,請你把中間的步道讓出來,哪怕你有天大的急事,也不該忘了身份尊卑。”
來俊臣幾次三番在幼安身上栽跟頭,心裡恨得癢癢,可偏偏幼安的話佔著理,他只能不情不願地退到一側,躬身說:“請貴妃娘娘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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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
後章提要:...得到過最終又徹底失去。 她不知道那個俊秀的少年當天有沒有近身侍奉女皇陛下,只知道後來,的確如太平公主所說,越來越多俊秀的少年被送到女皇身邊。因為人數太多,藏是藏不住的,女皇便索性設立控鶴監,將這些俊美少年安置其中。 這個風氣一開,越來越多的人都跟著紛紛效仿,爭先恐後地向女皇進獻各色男子。宗室公主、武家子侄,都開始在這條路上動心思。可送來的人雖然多,最受女皇陛下喜愛的,始終還是太平公主最先送來的那個持劍少年。 幼安後來才知道,那個少年叫做張昌宗,沒過多久,他又把自己的同族弟弟張易之也帶進了宮中。如果說張昌宗與裴適真只是相似,張易之便是裴適真年輕時十足十的翻版。張氏兄弟顯然早就做足了準備,舉手投足間,刻意模仿裴適真的樣子,連衣衫髮飾,也是照著裴適真經常穿用的樣子準備。 每每從宮中回到府邸,幼安都只覺得疲累到不可思議。她坐在自己妝臺前,手捏著牛角小梳,無意識地一下下理著.....r />
即便是從前在天后身邊做女官時,幼安也很少這樣疾言厲色,每每有人私底下找過來,想要打聽天后的態度,她總會盡可能模糊地搪塞過去,不會跟任何人主動結怨。或許是身份變了,或許是忍耐的日子太久了,也或許是這幾天沒有了李旦快要成為習慣的溫存,她不願意再忍了。
從前她小心侍奉天后時,對天后總有幾分真心的警鐘,畢竟天后手腕了得。可是如今,女皇陛下的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像來俊臣這樣的人,甚至有人向女皇陛下進言,自古皇帝都有後宮,如今女皇登基,也可以選擇合意的人近前侍奉,只是這說法太過驚世駭俗,女皇才沒有採納。
返回府邸中時,幼安在宮中遇上的事,李旦已經知曉了。他對幼安的處理甚是滿意,來俊臣就像一條喂不飽的惡狗,並不是退讓一次就能讓他收手的。
他見幼安回來,人雖然坐著沒動,心裡卻早已經雀躍了,只要幼安走到他身邊來,甚至只要幼安朝他看上一眼,他就會立刻把她擁入懷中,此前所有的小小不快,都可以煙消雲散了。
可是幼安實在太累了,她在御前站了足足三個時辰,到她終於可以去休息時,偏巧女皇也要休息了,奶孃帶了永郎上來,陪著女皇解悶。見著那個小小的孩童,她便捨不得走了,即使只能遠遠地站著看,也總歸好過什麼念想都沒有。
永郎已經長大了很多,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比同齡的孩子看著精神得多。難得的是,他從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