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讓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張緘問報警人。

“讓對方停止裝修。”

“在沒有環保部門認定他裝修發出的聲音是噪音的前提下,現在我們沒有權利強行讓對方立刻停止裝修,小區物業應該會規定裝修時間,我們帶你找物業溝通。”

幾十分鐘後,該小區物業工作人員按照小區物業的規定給他鄰居斷電了,報警人的目的達到了,實現他心願的是他所在的小區物業。

出完警,張緘和這個戴著眼鏡的小夥子交談了幾句。

“你和鄰居認識嗎?”

“不認識。”

“你覺得他家裝修影響你的生活,你們之間有沒有溝透過。”

“沒有,我為什麼要和他溝通。”

“如果你的鄰居在你裝修的時候,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麼感覺?”

“會不舒服。”他遲疑了一下回到道。

“你對鄰居這個概念怎麼看?”

“能處就相處,前提是不能影響我。”

張緘聽完這句話已經走到警車面前,和報警人揮手告別。

在回所的路上,張緘有點失落,張緘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次出警,關於鄰里之間的事情只是孤單的個例。

他自己在小區已經住了三年多了,都不知道他的鄰居姓什麼,也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哪裡出現問題了?

……

早晨一上班的時候,張緘就見到海洋同志了,今天他沒有遲到,雖然昨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

大家都心照不宣,這是海洋在張緘這個組的最後一次值班。

張緘決定不管他玩手機發出多大的聲響,哪怕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在辦公室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張緘都會微微一笑。

就像在張緘一出門上班的時候,他就想起了海洋,想起這個笑起來憨厚的男孩,心中有著不捨也有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