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直說無妨。”嘉靖帝覺得老孃們整日惦記著那點事兒很無聊。

“我說了,事後捱了母妃一扇子。”

“你說了什麼?”

“我說,我喜歡玩蛇。”

艹!

該打!

蔣慶之都覺得打得好。

“我不喜被人品頭論足,更不喜自己的親事被人當做是買賣。”景王梗著脖子,頗有些叛逆少年的姿態。

“朕也不喜,不過女人才瞭解女人。去吧!”嘉靖帝擺擺手。

景王告退,黃錦進來,“陛下,時辰到了。”

嘉靖帝起身,蔣慶之問道:“今日這是……”

“今日是朝議的日子。”黃錦說道。

蔣慶之納悶,“怎地沒人告訴我?”

黃錦忍不住想翻個白眼,“這是慣例,上次長威伯不是來了嗎?”

蔣慶之訕訕告退。

這特麼像是打卡般的朝會有什麼意思?

蔣慶之笑著進了無逸殿。

數十重臣排好班次,蔣慶之覺得就像是排排坐,等著分果果的孩子。

大家長就是道爺。

“慶之。”老紈絝地位高,在前面招手。

蔣慶之過去,站在朱希忠身後的是文官,很識趣的退開。

“啥事?”

“聽聞徐階給了你一個下馬威?”朱希忠有些惱火,“那廝整日裝低調,終究還是露出了真面目。不過別擔心,哥哥我今日給他準備了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蔣慶之剛問,嘉靖帝來了,他趕緊回班。

作為吏部左侍郎,今日徐渭也在。

朱希忠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想拿慶之當進身之階?也得看老子答不答應。”

這等上規模的朝會舉行的次數不多,一般來說,大明的事兒更多集中在直廬形成決議,抄送道爺,由他來最終拍板。

幾件政事不冷不熱的被群臣討論,嘉靖帝或是許可,或是不許。

蔣慶之注意到道爺大多都贊同,唯一不許的那件事兒,竟是一件小事。

帝王心術?

他笑了笑。

笑容落在嘉靖帝眼中,他淡淡的道:“長威伯有話說?”

唰!

所有目光聚焦在蔣慶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