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痕莫名的火了,她站起來指著許安然道:“你因為那無聊的嫉妒心殺了一個小生命,現在還跑來我的房間說你感覺很好,許安然,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無痕,我不是來跟你吵的。”許安然冷冷道:“告訴我,你跟陳讓說了什麼,一字不差,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求情,至少你不用整天待在這快發黴的房間,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的態度,很遺憾,我們的對話到此結束。”

魄力,杜無痕完全被對方給比下去了,眼前的許安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現在的她,身上擁有著跟孟瑤相同的氣質,魔女的氣質。

杜無痕笑道:“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不過我留下線索了,他回來陽城,跟子泰一起來,子泰會帶走我,到時候我會跟他說所有事實,告訴他,你就是婊子,一個卑鄙無恥還要裝出一副善良模樣的婊子。”

“很好,我很期待他們能來,我也很期待跟陳讓見面把一切說清楚,杜無痕你知道嗎?我挺你可悲,甘子泰永遠帶不走你,他如果來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你認為這是為了他好?你這只是為了你自己,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婊子,你又何嘗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婊子,咱麼半斤八兩,誰也別想說誰。”

許安然起身,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只是臨走之前又補充了一句:“鑑於你對我的不禮貌,我會讓你在這發黴的屋子好好待上一段時間反省,我只是為你好,就像你為甘子泰好一樣,祝你好運,我的好妹妹。”

“許安然,你不得好死!”杜無痕咬牙切齒道。

許安然頭也不回的離開,全程像是一個理直氣壯的人,對啊,說贏別人自然理直氣壯,只是事實真是如此嗎?

走出孟瑤別墅,許安然回到了杜無傷的車子,上車後她板著臉道:“你有空幹那種無聊的事,還不如去做點正經的事,你不是想讓我看看你比陳讓強嗎?那你至少拿出點表現來吧。”

“無痕又說了多餘的話了?”杜無傷無奈道:“那個臭丫頭,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坑我。”

許安然從車上拿了一根菸,放在嘴邊點起來道:“杜無傷,你幹得那些破事不用她說我也能猜出來,你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我,那你就少跟我玩心計,否則的話,只會一拍兩散,送我回家,然後你該去哪就去哪。”

“不讓我上去喝杯茶?”面對強勢的許安然,杜無傷非但沒有一絲反感,相反還受虐的更加喜歡對方。

許安然鄙夷的看了杜無傷一眼道:“等你把陳讓踩在腳上,讓他在你腳下求饒,我的大床你想上,我脫光衣服等你,只是你有這個本事嗎?”

杜無傷閉嘴了,老老實實把許安然送回他在陽東幫她買下價值千萬的別墅,回到偌大的別墅,許安然脫掉的十公分的高跟鞋,脫掉了幾乎可以買一輛轎車的禮服,然後走進浴室,洗掉了臉上的妝容,沐浴全身。

她躺在象牙色的浴缸裡,旁邊擺著一杯紅酒,大大的落地窗外顯得更加寂靜,喝一口紅酒,泡了一會澡,穿上寬鬆性感的浴袍光著腳丫回到書房。

可能是默契又或者是巧合,她的房間也有跟陳讓當初努力上位一樣的大黑板,上面寫著各種竹子幫的各種人物關係。

一邊審視著黑板上的內容,一邊加上幾個標點,在杜無痕那一項上畫下了一個大大的X,然後連線的甘子泰也一同花上一個紅色的大X,接著是孟瑤也是一個大X,然後是陳讓,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任何動作,接著在杜無傷的名字前面標註了兩個字傀儡。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泡了一壺野菊花茶,坐在書房一邊喝茶一邊閱讀一本權利十二講的書籍,很多東西說出來就會輕鬆,有些事發洩了才知道有多滿足,就拍憋著死扛腹中心口。

她現在終於已經不用小心翼翼去逃避一切有關某人的回憶,可以蓋棺定論,可以放心的仇恨和遺憾,可以去做自己覺得只對自己有利的事,並且毫無愧疚感。

其實許安然有句話沒跟杜無痕說,她表面上在情感下了一記臭棋,事實上卻是在生活的棋局中下了一手好棋。

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誰讓她的生活變得一團糟,她就要讓那些人比他更糟。

無論是她所愛的還是她所恨的。

毀掉一切總比默默無為要顯得積極的多。

這是許安然不斷崩塌的三觀之後建立的全新世界觀,她將會成為一個比孟瑤更會玩弄權利妖物,並且也是在這場權利遊戲中絕對的最後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