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避禍(第1/2頁)
章節報錯
 貓撲中文溫婉蓉順下話分析:“為了保齊佑?”覃煬笑起來:“你不是很明白嗎?”溫婉蓉似乎通透起來:“所以齊臣相也知道溫四真正死因,才急著娶了刑部侍郎的女兒續絃?”即便齊佑東窗事發,三司有兩司與齊家姻親,自然偏袒齊家,又礙於齊臣相位高權重,大理寺職權有限,只能不了了之。
溫婉蓉想不明:“既然有齊臣相庇護,齊佑為何還對丹澤下手?”覃煬單眉一挑,大拇指稍稍用力,把枝丫卡成兩半:“把柄捏他人之手,換誰誰爽?”回到剛才話題,溫婉蓉辯駁:“所以丹澤信上所言並沒錯。”覃煬丟掉細枝,搓搓手上的灰,目不轉睛道:“溫婉蓉,有這個因素,但不是主因。”溫婉蓉問:“主因是什麼?”
“主因是,齊佑大刀闊斧想在皇上面前表現,作出政績,證明皇上慧眼識珠,破格提拔他這個僉都御史沒有錯。”覃煬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回答,
“他玩字號名聲在外,皇上可以給他僉都職位,也可以隨時收回,明白沒?”為一己私慾,不擇手段,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溫婉蓉陡然體悟官場殘酷,再想到柳一一馬上要去景陽宮日日面對齊淑妃,她心裡一緊:“現在怎麼辦?柳一一被攪進來,她很可能成為齊佑抓丹澤把柄,乃至挖出覃昱的突破口。”
“她在後宮,我能怎麼辦?”覃煬揚揚眉尋思,後宮女人跟他有毛關係,看一眼都變成大不敬,他還不稀罕,瞧瞧香綿羊,十個嬪妃綁一起也差得遠。
溫婉蓉看出他在暗爽,卻不知爽什麼,覺得特無奈,都什麼時候,還能想到爽事……
“你真沒辦法?”言歸正傳,她往他身邊湊了湊,滿眼無助,不死心,
“可齊佑為何能參與進來,幫齊妃出餿主意?”
“齊家有我對付,”覃煬摩挲白嫩手,聲音放緩,像給她一顆定心丸,
“再柳一一是西伯狗的女人,現在應該他急,不是我們。”誰心裡都跟明鏡一樣,溫婉蓉垂眸,想其實丹澤很急,不然絕不會明知覃煬厭惡,還厚臉皮來求她幫忙。
丹澤擔心柳一一遇險,因為情愫,溫婉蓉擔心柳一一遇險,害怕牽扯覃家,株連九族。
思忖好一會,她毫無顧忌出心裡話:“我就擔心到了皇叔面前,丹澤人微言輕,就是通本事也於事無補,到時齊佑利用都察院的權職對他下死手,你覺得我們還能安穩多久?”話沒錯,分析也在理,覃煬沉默片刻,順話提出自己想法:“齊佑能彈劾西伯狗,也能彈劾我,西伯狗肯定會離開燕都,我現在不能也不會幫任何人,否則引火上身,到時不管西伯狗成功成仁,齊佑這把火必然燒到覃家頭上。”齊臣相肯定翹首以盼兒子有能力扳倒,朝廷上無人撼動的武將世家。
覃煬想想,那雙黑幽幽的深眸浮出一層森冷戾氣。溫婉蓉見過這種眼神,初在疆戎沙場,覃煬拉滿弓對準北蠻,以及他剛殺完齊夫人時,就是這種神色,看得她心裡發顫。
談話就此中斷,覃煬不想出來太久引人懷疑,長腿一伸,從石頭上跳下去,隨即轉身接溫婉蓉下來。
溫婉蓉腳尖落地站穩,拍拍裙子上的灰,就聽覃煬走吧。兩人又一前一後順著宅院外牆走出來,上馬車,打道回府。
不過這次,覃煬比剛才來時活躍許多,難得和香綿羊兩人同坐一車,府邸經常有兩個禍禍打斷他的好事,今沒人打攪,他毫不猶豫撲倒軟香軟玉的身體,手在衣襟上蹭來蹭去。
溫婉蓉來不及反應,第一個盤扣被解開,等她反應過來還沒按住,第二顆盤扣又被解開,眼見第三顆盤扣即將開啟,她連忙按住粗糙大手,靜靜看著他:“最近煩心事多,別鬧了。”
“心煩就要紓解。”話間,覃煬已經輕咬住白嫩耳垂,低低熱氣吐在脖頸裡,酥酥的,癢癢的。
溫婉蓉感受到有什麼硬物咯在腹上,就知道覃煬腦子裡沒想好事,用勁推了推,捏緊開啟的衣襟,掙扎著爬起來:“都跟你了別鬧,一會就到府邸了。”覃煬推開又黏上來,開始耍賴,在白嫩脖子上如魚啄食,淺嘗一圈,聲音略啞道:“前段時間答應肉償,肉償完了,告訴你保柳一一的辦法。”剛才還沒法子,這會為了肉償,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
溫婉蓉卯足勁推開,一咕嚕爬起來,坐到另一邊,瞪一眼,不滿道:“你少誆我,一肚子男盜女娼,剛才問你,你怎麼不?”
“哎,我快憋死了!”覃老二直挺挺叫囂,戳得赭石色厚衣衫微微凸起,掩蓋不住,覃煬當下就是滿腦子男盜女娼,管什麼齊家、後宮、西伯狗,就想扒香綿羊的衣服,聽嬌滴滴的喘息聲,摸光溜溜的肌膚,尤其軟綿肉多的地方,握在掌心各種揉,各種搓……越想越燥得慌。
在等反應過來,溫婉蓉重新被拉回去,外衣扯開大半,一雙淺笑如新月的明眸正橫眉冷對瞪著他。
覃煬死皮賴臉裝看不見,手不老實,人更不老實,終於在舌頭也不老實的瞬間被狠狠咬一口,疼痛伴隨一嘴鐵鏽味,整個人消停許多。
“快到府邸了!”溫婉蓉態度冷冰冰。覃煬顧不上冷熱,親一口再,然後爬起來,難得一見忍住慾火,正兒八經倒水,喝茶。
溫婉蓉也爬起來,快速整理好衣服和頭髮,氣不打一處來甩臉子。覃煬確實想要,但顧及上次強迫來一次兩人冷戰好幾的教訓,決定不急一時,回屋再幹。
不過眼下,香綿羊正氣頭上,該哄還得哄。
“喝不喝茶?”倒好的茶水遞過去,溫婉蓉看都不看一眼,回句不喝。覃煬單眉一挑,你不喝我喝,而後灌下去,擦擦嘴,接著哄:“剛保柳一一的辦法沒騙你。”溫婉蓉壓根不信:“淨胡扯。”
“我騙你又沒好處。”覃煬賤兮兮湊過去,俯到她耳邊,低聲了幾句。溫婉蓉腦袋往後仰,半信半疑道:“就在這麼簡單?”覃煬揚揚眉,重新回到矮几旁,一副事不關己地聳聳肩:“這個法子很冒險,就看西伯狗敢不敢賭。”溫婉蓉心思丹澤一定捨不得柳一一一個姑娘家離他那麼遠,感嘆這對苦命鴛鴦的同時,神使鬼差想到自己身上,脫口而出問:“如果換作是我,你會這麼做嗎?”話音剛落,馬車穩穩停下來,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二爺,夫人,到了。”似乎沒有給覃煬任何思考時間,他只是笑笑,起身彎腰掀開車簾,聲
“下車”。溫婉蓉被他扶下車時,本想追問,突然脆生生的童音喊著
“爹孃”由遠及近。英哥兒人鬼大,黏在溫婉蓉身邊討好,晌午吃飯沒見到孃親,妹妹和他都很擔心。
看著水汪汪、亮晶晶的清澈童眸,溫婉蓉忽然很捨不得,捨不得把英哥兒送到樟木城,送到孩子從未去過,那麼遠,那麼荒涼的國土邊境,擔心傢伙水土不服,擔心病了照顧不周,擔心冷熱,擔心許許多多……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牽掛。
“孃親,你怎麼不高興了?”英哥兒猜不透大人心思,但懂察言觀色,著童言無忌的話。
溫婉蓉微微蹙眉,隨即揚起嘴角,露出平日的笑容,摸摸白胖白胖的臉,平復情緒道:“孃親沒不高興,和爹爹出去有點事回來晚了,你吃完怎麼還不去午睡?妹妹呢?”英哥兒口齒伶俐清楚:“妹妹已經睡了,英哥兒睡不著,便叫冬青打發人在垂花門守著,等孃親回來。”著,他又跑向覃煬,學著溫婉蓉平時口吻,抬頭問:“爹爹,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在樞密院累了嗎?”覃煬把胖子抱起來,哄道:“想你們就回來看看。”
“真的?”英哥兒一聽爹爹想自己,眼睛更亮幾分,吵著鬧著要去他們廂房睡午覺,徹底攪黃覃煬的美事。
睡不成香綿羊,覃煬待在屋裡也索然無味,隨便在廚房墊吧墊吧,回樞密院打雞血般接著議事。
他走後,溫婉蓉帶著英哥兒午睡,睡到未時兩刻,剛起來沒多久,紅萼來傳話,柳夫人來了。
溫婉蓉沒想到上午還在丹府不歡而散,柳一一這麼快想通了,自己找上門。
“請柳夫人到屋裡吃茶。”她安排丫鬟送走英哥兒,又對紅萼吩咐。紅萼領命,隔了一會,把人帶到屋內。
上過茶點,溫婉蓉支走紅萼,與柳一一單獨坐在堂屋話。柳一一握著發熱有點燙手的茶盅,面帶歉意道:“夫人,今兒是我糊塗,還請見諒。”溫婉蓉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笑了笑:“我聽管家了,你和丹澤又鬧不愉快,心情不好。”柳一一沒吭聲,點點頭,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