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蓉聽了,嘆息道:“和齊家的關係,確實不好辦。”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沒想到皇后黨倒臺,後續問題接踵而來。

覃煬頭疼:“是啊,你說當時我怎麼辦?但我從未後悔選你。”

“我知道你為難。”溫婉蓉上前抱住他的腰,抬頭說,“這事換誰,肯定先保自家利益。”

頓了頓,她想到四姑娘嫁給齊佑:“要不等我傷好,找個時間和四姐姐走動走動,再怎麼說齊臣相現在是她公公,我們也算半拉親戚,再以祖母名義送點什麼,不看僧面看佛面,緩和多少是多少,你說呢?”

覃煬不大喜歡溫四姑娘:“你找她,靠譜嗎?當初她怎麼對你,老子記得清清楚楚。”

溫婉蓉沒把握:“等我傷好吧,死馬當活馬醫。”

覃煬不想她求四姑娘:“事情沒到那個地步,再說覃昱那邊有我,你別管了。”

溫婉蓉覺得兩人好久沒這樣平心靜氣說話,忍不住逗他:“怕我受委屈?”

覃煬“嗯”一聲。

溫婉蓉故意裝不高興:“可你之前還跟我吵,把我一個人丟外面不管不問,跟我賭氣,吼我,罵我,故意刁難我。”

覃煬笑:“翻舊賬啊?”

溫婉蓉堵在前面不讓走:“不行啊?不能翻?我說錯了?哦!還有,點我後腰,怕我懷孕。”

覃煬就差沒叫她祖宗:“多久的事,還記仇,我不跟你認錯了嗎,哎,你怎麼不說你打我這事,打了左臉打右臉,也就是你,換別人試試。”

溫婉蓉笑得滿意:“這還差不多。”

覃煬要她別記仇:“行了,外面熱,回去洗澡,屋裡涼快。”

溫婉蓉提條件:“你揹我。”

覃煬無語:“兩人挨一起不熱啊?”

“不熱,你背不背?”

“背,背。”

然後覃煬就覺得背上貼個軟呼呼的熱碳,熱得他什麼邪念都沒了。

回到屋,覃煬去屏風後泡澡,溫婉蓉坐在屏風外陪他說話。

覃煬不樂意:“哎,你就不能進來說話?”

溫婉蓉拒絕:“不進去,不然你又像上次,弄我一身水。”

“我保證不動。”

“那也不行。”

“隔著屏風說話,不彆扭啊?”

“不彆扭。”

“我看看你傷口。”

“出來看。”

“我順便給你擦身子。”

“我要紅萼幫我,不用你。”

覃煬煩了:“老子不是淫賊!”

“你快了。”

覃煬想,老子是淫賊,破屏風擋個屁:“你就不能想我點好?”

“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裡。”溫婉蓉說著,從屏風外探頭,岔開話題,“對了,祖母今天問起大哥。”

提起覃昱,覃煬收了笑:“祖母說什麼?”

溫婉蓉把乾淨衣服遞給他:“還能說什麼,她老人家就是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

覃煬說:“祖母晾死覃昱還在燕都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