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嘖一聲:“怎麼又扯到都察院頭上?”

覃煬問他真睡粉巷睡傻了:“大理寺真查到覃昱蛛絲馬跡,牽扯太大,西伯狗職權有限,一定會把收集證據轉交都察院核辦,你別忘了,齊佑,齊御史專管燕都案子。”

“另外,”他提醒,“齊夫人怎麼死的?冤家宜結不宜解。”

宋執沉默好一會,起身:“皇后黨覆滅,恩怨一筆勾銷,怎麼?還記上了?”

覃煬擺擺手:“對方未必君子,我們未必小人,你說勾銷就勾銷?”

“不然咧。”

“不然齊家逮到機會弄死我們。”

頓了頓,覃煬話題回到剛才:“你去大理寺查到什麼沒?別告訴我,就知道西伯狗病了幾天。”

宋執說被他猜中了:“別看丹澤玉面小生,手段不一般,大理寺那幫孫子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覃煬饒有興趣哦一聲:“怎麼?都怕他?”

宋執說怕不怕不知道:“不過自他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大理寺什麼屁都打聽不到,口風那叫一個嚴。”

覃煬半信半疑:“你少誆老子,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說?”

宋執一臉正色:“這事我能跟你玩笑?再說你要有事,一個小溫嫂子,一個姑祖母急的團團轉,我呢?孤家寡人一個,搞不好抓到大理寺,牢裡一頓打,撈回去還要吃我爹的棍子。”

覃煬叫他少放屁:“什麼孤家寡人,你府上就快建成娘子軍,十三房姨娘外加你親孃往大理寺門口一坐,一哭二鬧三上吊,保證立馬放你出來。”

宋執就煩別人拿他家裡那點破事碎嘴:“你是不是嫉妒我爹娶十三房姨娘,你娶不成啊?”

覃煬正話反說:“嫉妒,我嫉妒得很,我何止想娶十三房,我想娶二十三房。”

宋執也正話反說:“哦!二十三房,你的腎受得了不,小溫嫂子天天得給你大補吧。”

“滾!!!”

這次宋執徹底被覃煬趕出屋。

到下午申時,厚臉皮來找覃煬,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探病丹澤。

覃煬想都不想:“不去!”

宋執歪理多:“朝廷有人好辦事啊!”

覃煬單眉一挑:“辦個屁,他病都好了,你去探什麼?”

宋執說那有什麼關係:“你之前在粉巷圍追堵截,到處追殺別人,真不怕得罪人?出來混遲早要還。”

頓了頓,又想個主意:“要不,你乾脆主動找覃昱,問他到底想怎樣,老把我們吊著也不是個事。”

覃煬問:“找?你知道他在哪嗎?”

宋執說不知道。

覃煬把桌上公文整理一下,抓了外衣和他一同出門:“先這樣吧,覃昱有事還會來找我。”

他心裡話是,找他就找他,別鬧到府上來,更別整天盯著溫婉蓉不放。

覃煬騎馬在路上想,要不和覃昱解釋清楚,他是賜婚,不得不娶,不是心甘情願啊。

再說溫婉蓉真心無辜。

他倆吵歸吵,但之前溫婉蓉在溫府過得什麼日子,他清楚,還原皇女身份後,過得什麼日子他也清楚。

溫婉蓉這個公主當得開心嗎?

未必。

不過溫婉蓉很少跟他抱怨什麼,包括每天進宮見太后,他也很少聽她提及宮裡事情。

總歸,她為他的仕途,明裡暗裡出一份力所能及,他心裡不是沒數。

然後一回府,覃煬跑到老太太那邊帶溫婉蓉回自己院子。

遊廊下,他牽她的手問肩膀的傷勢。

溫婉蓉說好多了。

覃煬要她注意,又說起白天在樞密院的事。